兩個人除了都是女子,八竿子打不著。
“皇上,奴才相信皇后娘娘還活著,但宋思慕實(shí)在平平無奇,不如再找找吧?”王顯委婉地勸道。
裴墨染的桃花眼半闔著,棱角分明的臉上都透著疲態(tài),像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皇上,屬下查到了?!鼻L(fēng)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御書房。
裴墨染懨懨地塌著背,像是快被壓垮,似乎任何事都難在激起他心中的波瀾,“說?!?
“事關(guān)宋思慕宋小姐,”乾風(fēng)停頓了下,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著上首的人,“屬下查到宋小姐的身世背景,她的確是漁郡本地人,但她的生意全是在五年前做起來的?!?
裴墨染的眼眸跳出了光亮,他的手緩緩蜷起,“五年前?”
“對,并且屬下聯(lián)合錦衣衛(wèi)探查,宋小姐的生意跟慈濟(jì)會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宋小姐似乎真的跟皇后娘娘有些淵源?!鼻L(fēng)說著,眼中出現(xiàn)了迷茫。
裴墨染的嘴角斜提,他倏地露出勢在必得的笑。
“朕就知道,朕的直覺不會有錯!”他忽地站起身,眼中是掌控一切的自信。
王顯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還望皇上三思!宋小姐是謝大人的未婚妻子,倘若認(rèn)錯了,此事傳出去有損皇權(quán)威嚴(yán)!”
乾風(fēng)也跪下,“皇上可有直接證據(jù)證明宋小姐是皇后娘娘?倘若這些只是巧合,皇后娘娘會怎么想?”
裴墨染像是被火星子燎了一下。
這件事不能有意外!
他豈能跟其他女人拉拉扯扯?
裴墨染眼中的獨(dú)斷恣意被打斷,是啊,他只有七分的把握。
“皇上,宋小姐前往康寧郡了!”錦衣衛(wèi)匆匆來報(bào)。
裴墨染眉心一跳,他道:“即刻起程,前往康寧郡?!?
王顯、乾風(fēng)、錦衣衛(wèi)皆露出無奈、驚訝的神色。
都快亥時了,皇上居然為了宋思慕不顧安危趕夜路。
“是!”
……
為了加快行程,快速趕去康寧郡,云清婳選擇抄近路。
翌日,商隊(duì)在蔭翳的林間山路走著。
段南天策馬奔馳到馬車的車窗外,他焦急道:“云小姐,皇上的馬車就跟在后面,我們相距不到半里路。”
“隨他吧?!痹魄鍕O很是平靜,她早有預(yù)料般的翻看著賬本。
巧慧嘆了口氣,“皇上居然還在懷疑您?!?
“有什么辦法呢?裴墨染不是草包,豈是這么好糊弄的?倘若裴墨染真想抓我,我能全身而退?”云清婳早就已經(jīng)想通了。
她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但倘若裴墨染認(rèn)出了她,她也沒必要垂死掙扎,免得將無辜的人卷進(jìn)來。
后面的軍隊(duì)趕了一晚上的路,裴墨染讓軍隊(duì)原地歇息。
他召見了幾個將軍,開門見山道:“朕懷疑宋思慕就是皇后,你們可有辦法確認(rèn)?”
幾人是知道當(dāng)年云清婳詐死一事的,但聽到這個消息不免還是有些驚訝。
畢竟宋思慕跟謝澤修的事漁郡眾人皆知。
“敢問皇上可有證據(jù)?”一個大胡子將軍的眼角抽了抽,眼中滿是懷疑。
裴墨染冷嘁,“朕倘若有證據(jù),豈會在這里與你們密謀?”
幾個將軍面面相覷。
眼神像在說,皇上是不是得癔癥了?
“倒也不是不可能,雖說二人容顏天差地別,但人皮面具早就不是新鮮事了。”一個年輕的將軍摸著下巴分析。
“皇上,皇后娘娘身上有沒有特殊胎記?不如您趁宋小姐沐浴,想辦法去看看?”一個將軍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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