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還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還有不許太久,我答應(yīng)了太子天黑前……唔。”
聲音被吞沒,只能發(fā)出不堪承受的語調(diào)。
陸淵早就忍得脖頸青筋直跳,哪受得了她這般討價還價,直到房間內(nèi)只剩下了他愛聽的聲音,胸口那股揮之不去的憋悶和陰霾才被漸漸撫平。
她到底知不知道,在他面前提其他男子,只會讓他想要更加兇狠地揉搓她。
讓她的眼里,心中,身上,都只留下他的痕跡。
……
夕陽西斜,天馬上要黑了。
姜梔靠在陸淵胸口,眼神還有些呆滯的渙散。
而陸淵神清氣爽,餮足地在她鼻尖上親了親,“在想什么?”
“沒什么,”姜梔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任由陸淵將她濡濕的烏發(fā)理順,“我沒力氣回去了。”
“不怕,我親自送你過去?!?
“出了汗好難受?!?
“相公幫你洗?!?
因為拷打罪犯身上經(jīng)常會沾染到血腥味,陸淵特意在內(nèi)室辟了一處浴房,以便他時常擦洗凈身。
他先讓姜梔坐好,自己出去提了熱水進(jìn)來,在浴桶中兌好水,才將姜梔抱了進(jìn)去,替她仔細(xì)擦洗。
姜梔也實在沒有力氣拒絕,只懶懶地斜依在浴桶邊,雙眼放空。
但洗著洗著姜梔就發(fā)覺了不對勁。
陸淵的手也不知探到了哪里,讓她頓時一個激靈扶著腰,“不要了不要了。”
“想什么呢?”陸淵忍著笑,“幫你洗洗干凈,太多了你自己不好弄?!?
姜梔剛放下心來,鼻尖又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探頭在陸淵身上嗅了嗅,“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我還在伺候你呢,就嫌棄上了?”陸淵面不改色地依舊幫她擦洗,似乎并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姜梔卻滿腹狐疑,“陸淵,你受傷了?”
陸淵語氣平靜,“我好好在北鎮(zhèn)撫司怎么會受傷?莫要胡思亂想。”
“那你告訴我,你身上的血腥味怎么越來越重了?”
陸淵已經(jīng)將衣物穿戴妥帖,只卷起一只衣袖,露出肌理緊實的小臂,隱約可見青色血管順著骨節(jié)走勢蜿蜒。
“大概是方才在詔獄內(nèi)沾上的?!?
姜梔現(xiàn)在哪里會信他的話。
剛才兩個人再怎么肌膚之親,水乳交融,陸淵都只敞著衣物露出一大片胸膛,并未將里衣脫下過。
她推開陸淵的手,冷臉問他,“那你將衣衫脫了,轉(zhuǎn)過來我看看?!?
“娘子這般主動,可是方才相公沒有讓你滿意?”他臉上帶著淺笑。
然而陸淵越是如此,姜梔的眉頭反而皺得越深。
“你不動手,那我自己來?!?
她起身取過帕子將自己擦干凈,套上衣衫出了浴桶,伸手就要去解陸淵的腰封。
被陸淵按住了手。
“怎么,不敢讓我看?”姜梔抬眸盯著他。
陸淵嘆了口氣,眸光有一瞬間的閃爍,“罷了,你看吧,別被嚇到就成?!?
說完利落地脫下衣衫,露出寬闊挺拔的后背對著姜梔。
姜梔的瞳仁就是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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