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梔都在思索該如何和陸淵說。
夫子是為了自己才會暗中投靠蕭允珩。
現(xiàn)在看來,陸淵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很容易就誤傷夫子。
雖然夫子不同意,但她覺得這件事還是要與陸淵通個氣。
“陸淵,關于蕭允珩的事,其實夫子他……”
回到衛(wèi)所姜梔剛開口,就皺眉不解看著陸淵,“你栓門做什么?”
陸淵動作慢條斯理,“嗯,怕被不長眼的打擾,你繼續(xù)說?!?
姜梔點點頭,“夫子并非真的為蕭允珩做事,上次工部的案子只是為了獲取他的信任——你解腰封做什么?”
陸淵意味不明地笑起來,“自然是為了做方才沒做完的事?!?
姜梔瞪他一眼,“我和你談正事呢?!?
“我知道,”陸淵逼近她,幽暗視線從她的頭頂往下,像是標記領地的野獸,看著眼前已經無路可退的獵物,“你說你的,不必管我。”
他一靠近,姜梔就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她壓制住微亂的心跳繼續(xù)道:“夫子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幫我,只不過這件事情需要嚴格保密,否則夫子安??皯n?!?
陸淵解完自己的外衫,已經開始伸手去解姜梔的衣帶。
姜梔咬牙,“陸淵,你有在認真聽我說話么?”
“聽著呢?!彼┥碛酶咄Φ谋羌獠淞瞬渌i骨的肌膚,熟悉的獨屬于她的味道讓他喉嚨干渴,急需用什么東西緩解。
于是姜梔便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陸淵抱上桌案,裙擺跟著被推起堆疊。
看到他忽地在自己面前蹲下,姜梔頓時頭皮都炸了,只剩下滿臉的不敢置信。
“陸淵你你你要做什么?”
陸淵抬眸,那張慣常肅冷鋒利的臉上此刻帶了綺麗艷色,因為位置的關系,讓姜梔有種可以將他掌控在手心的錯覺。
“繼續(xù)說,”他抿了抿唇,“等下便沒機會了?!?
姜梔只能硬著頭皮甩開混亂的思緒,“所以這次嚴文弘的事,他定然也受了蕭允珩脅迫,還請陸大人不要針對他……嘶!”
她吸了口涼氣,撐在書案兩側的指尖都蜷縮起來。
“接著說?!彼穆曇舭殡S著吞咽。
“陸淵,你夠了?。 苯獥d知道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聲音都變了調,“將夫子關幾日便放回去吧,他一個書生怎么能長時間待在這種暗無天日的詔獄內,他吃的苦已經夠多了?!?
姜梔一口氣將話說出口,臉和整個身子已經泛起粉,眼角也掛了淚痕。
陸淵也終于起身,用指腹慢慢擦凈自己唇角的水痕。
“說完了?”他挑眉問她。
姜梔氣喘吁吁,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說完了,那你能盡快放了他么?”
陸淵笑起來,那笑像是深藏在冰層底下的幽暗,帶著不可名狀的危險。
“那就要看看,你打算付出什么代價了?!?
“沈夫人,你也不想你夫君在詔獄內受苦吧?”
姜梔:……
“陸淵,你到底答不答應?”
陸淵嗤笑一聲,眉眼低垂,將她整個人都圈禁在自己的方寸間。
“我可以保證他不在詔獄內吃苦,但不會這般輕易放了他?!?
“所以我跟你說了這么多都白說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更要將他留在詔獄內,”他高挺眉骨投下陰影,“經歷了詔獄的‘嚴刑拷打’,還能死咬著不肯松口的沈大人,豈不是更能得到襄王世子的信任?”
姜梔一噎,發(fā)現(xiàn)他說的竟也有些道理。
于是氣勢弱了半分。
陸淵整個人已經貼上來,將她壓在了桌案上。
姜梔雖然已經有所心理準備,但心臟還是避免不了地劇烈震顫。
“先說好,不許在我身上留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