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安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事到眼前,還是有些很不舒服,壓力山大啊。說到底,人家還是這個國家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手里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好在鮑里斯馬上就會當(dāng)選總統(tǒng),在莫斯科這一畝三分地上,頭頂有地圖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要老家伙敢跳出來,就把鮑里斯放出去硬剛,who怕who???!
“有個消息你要知道一下?!卑涂ň╋@然不愿意在頭頂有地圖的話題上牽扯,在他眼里,這個國賊已經(jīng)是茍延殘喘,即使不垮臺,也會被架空的。
“保守派的幾個頭頭最近密議了好幾次,顯然最近他們會有所動作?!?
李安然心里哈哈一樂,這早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了。他之所以在這里逗留,就是為了等待這個大事件的發(fā)生,他好趁機徹底夯實自己的基礎(chǔ)。
“阿爾法特種部隊,格魯烏特種部隊和警察特種大隊的一些軍官也被調(diào)整了。”說到這里,巴卡京的眼里喜悅和哀傷交織在一起,“帕柳切夫斯基同志沒有白死,這些懦弱的家伙們終于挺直腰桿了。”
李安然這才想起被亞佐夫元帥秘密處決的克格勃第二總局局長,將自己送上祭臺,為的就是逼迫保守派退無可退,如今終于要造反了。
巴卡京眼里帶著灼熱,看著李安然難得一見的有些激動,“安然,有的血不會白流的。”
聽到老爺子的話,李安然心里哂然?,F(xiàn)在紅色鐮刀最高領(lǐng)導(dǎo)層,但凡有一個是有血性的,也不至于淪落到最后解體。
想到那位元帥,寧可在辦公室里自殺,都不敢挺身而出,就知道這個國家早就沒救了。
還是龍國人厲害,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危難時刻就會有不世英雄挺身而出。
“我會密切注意他們動向的,隨時會聯(lián)系你做好應(yīng)變措施。好了,我們說說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利歐這些人吧,要不要我把他們都趕走?”巴卡京終于將話題落到了他們目前最關(guān)切的問題上。
李安然將雪茄用剪刀剪滅,隨手丟在煙灰缸里,淡淡說道,“我有六個人死在他們手里,所以這個債我必須討回來,否則將來沒人愿意跟我混了?!?
巴卡京咧嘴一笑,心里很是贊同。其實他與李安然投緣,除了利益糾葛之外,李安然的睚眥必報的性格與他極為相似。在他們的心里,道德約束力極低,都是你打我一拳,我也必須一刀捅回去。
如果不是他這樣的強硬,克格勃怎么可能在世界闖下偌大威名,怎么可能與強大的中情局打得難解難分,怎么會讓外號毒蝙蝠的麥昆屢次吃癟。
你強任你強,清風(fēng)卷平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這種度量也只會出現(xiàn)在龍國人身上,西方人的思維就是叢林法則,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非死即亡的暴力規(guī)則。
這就是王道與霸道的根本性區(qū)別。
“我會組織一次報復(fù)行動,讓他們見見血,不過不會傷及利歐他們本人?!崩畎踩徽f道。
巴卡京呵呵笑出聲來,“好,什么時候行動提前跟我說,我?guī)湍闱鍒觥!崩项^之所以如此霸氣,就是因為上次的中情局是打著旗號來的,碰不得。
利歐隊伍里的那十二個高手還是中情局的精銳,但是你們是偷偷摸摸來的,那就別怪老家伙心狠了。
得到了巴卡京的承諾,李安然很是開心,與老頭閑扯了一會,便主動提出告辭。
“我在俄羅斯大廈周圍安排了人手,利歐他們也在嚴(yán)密監(jiān)視之下,你自己注意安全,別大意了?!卑涂ň┥埔馓嵝?。
“知道了,謝謝?!崩畎踩浑y得主動與老頭擁抱了一下。雖然老頭自始至終對他有一層隔膜,那是因為各自有各自國家立場。拋開這個,憑心說,老頭對他還是很不錯的。
李安然此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忽略了巴卡京的外號,騙子。
進了屋子,就看到所有人都披掛整齊等著他了。李安然開口問:“都吃過了?”
許森回答:“都吃好了?!?
李安然滿意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回去吧?!?
一行人上了車,浩浩蕩蕩往市區(qū)開去。
“先生,我們原路返回還是換條路?”安德烈回頭問。
想了想,保險起見,還是換路安全。利歐手下那十二個家伙,來頭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