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回答,對講機里傳來頭車的匯報:“隊長,前面有軍隊設崗檢查?!避嚴锏目諝忸D時緊張起來。
來的時候并沒有什么設崗檢查,吃個飯莫名其妙冒出來……
安德烈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拿起對講機命令,“頭車上去交涉,其他人原地下車待命,做好戰(zhàn)斗準備。”
李安然倒是很坦然,因為沒有第六感提示,說明這個意外并不危險。
眾人紛紛下車,槍栓上膛的聲音絡繹不絕。
夜風拂面,很是涼爽。李安然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在一座石橋上,距離巴卡京的別墅不過三四百米距離,遠遠還能看到別墅的燈光。
在夜幕的掩護下,莫里斯小組移步到了車隊后方,找了掩體藏了起來。
見莫里斯守護了后路,安德烈立刻命令,“幽靈支隊,做好掩護射擊準備,其他人散到兩邊護欄,注意遮蔽身體,不要暴露?!?
安德烈這是提醒隊友,萬一河岸兩邊的蘆葦蕩里埋伏狙擊手,那樂子就大了。
好在石橋兩邊的護欄有半人多高,只要不冒頭,兩邊的危脅就沒有了。
李安然安靜看著他們行動,心里一片寧靜。掏出香煙點上,享受著涼風習習,說不出來的愜意。
“隊長,這里有個連長要見老板,說是要驗明正身?!睂χv機里傳來交涉人員的聲音。
“哪來的混賬東西,先生是他這個級別的人想見就能見的?”安德烈大怒,什么狗屁連長,居然這么囂張?紅色鐮刀國防部長見到老板都要客客氣氣的,你算哪根蔥?
“我馬上過來。”安德烈放下對講機,隨即命令,“做好戰(zhàn)斗準備,如果有意外,莫里斯接替我指揮?!?
橋后莫里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雖然夜幕下隱隱綽綽看不清楚,橋上安德烈正在行走的影子還是能看見的。
許森忽然有些不安,他聞到了一絲危險,高聲喊住正在大步前行的安德烈,“別去,我懷疑有詐?!?
安德烈腳步一頓,悚然而驚,剛才熱血的腦子迅速冷靜下來,此時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回到莫斯科后的日子太順了,平日里多少人要與他攀附關系,黑道上他也是一呼百應,警惕性自然而然就降低了。
和平環(huán)境啊,有時候也是個蝕骨毒藥。
“頭車撤回,其他人掩護,先生準備掉頭撤退,我們回別墅?!卑驳铝耶敊C立斷,立刻用對講機發(fā)布了命令。
安全起見,先退回巴卡京的別墅,讓老頭子調查清楚再說。
海子聞,當即打轉方向盤,一腳油門,車子在橋面上開始掉頭。
其他車子也跟著紛紛掉頭,橋面上一度顯得有些混亂。
“啾……轟……”天空傳來尖嘯聲,隨之一聲巨響,橋面上一輛車被劇烈的爆炸掀飛,騰空好幾米,才重重落下來,發(fā)出咚地聲音。
李安然被嚇了一跳,還在奇怪為啥沒有第六感的時候,就被許森一把拉出了汽車,按在了車輪旁邊。“待著別動?!?
許森厲聲大喊,此時槍聲已經(jīng)響成一片,四周似乎每個方向都有人打槍。
被包圍了,這是李安然的第一判斷。隨即聽到天空上又傳來尖嘯聲,耳邊許森厲聲大喊,“小心,是迫擊炮?!?
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里,他才是參加戰(zhàn)斗次數(shù)最少的,其他人無一不是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惡鬼。不用他提醒,早就各自找好了掩體,自發(fā)找對方向開始還擊,配合度極高,根本不用指揮。
安德烈壓低身子跑了過來,見李安然坐在地上,背靠車轱轆,旁邊海子他們用身體掩護著他,頓時放了心。
“前車的人完了,檢查站的人都是敵人?!焙诎抵校驳铝业难劬Ψ浩鹁G光,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