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21世紀的時區(qū)之后,我們在孔明先生安排的一處偽裝的警察局里落座。而白露則是比我想得還要積極地詢問那個叫cloud.z的黑客的下落。應白露的要求,她很快得到了那個入侵了電視臺的病毒的數(shù)據(jù)。這款入侵電視臺的病毒被稱為“云”,它是一種具有極強攻擊性和破壞性的病毒,這種病毒不但隱藏能力強,而且居然還殺不掉,想要對付它,唯一的解決方法是替換系統(tǒng)原有的芯片。
在對病毒進行了一定的了解后,白露的表情漸漸變得怪異了起來,我看到她臉上一直保持著的優(yōu)雅而冷靜的面貌徹底改變了,她揉了揉她滿是汗水的太陽穴,說:
“這個病毒……好像……是我們星球的算法……這可能,是我弟弟做的……”
“真的嗎?”紫楓驚奇地道,“你確定嗎?”
白露眼神有些凝重地說:
“我……我不太好確定??墒牵@種病毒程序在數(shù)學上的算法……很像是我們文明的一種計算方法?!?
孔明笑道:
“如此說來,白露姑娘可有解決的方法?若是能解開這病毒的代碼,想來自然能夠確定這個研發(fā)者的身份了?!?
白露點了點頭,道:
“這個病毒的密碼雖然難以破解,但是,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一旁的司馬懿挑了挑眉毛,笑道:
“這么說,白姑娘可有什么妙計?”
白露嫣然一笑,道:
“雖然這個程序的密碼涉及到一系列特殊的算法,用常規(guī)方法難以破解,但是卻可以用其他方式來解決?!?
說著,白露從一旁拿來了一杯熱水,放在了計算機的的主機上方,然后她開始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進行了一系列的操作。
幾分鐘后,白露認真地解釋道:
“麻煩你們把這杯水上的波紋形態(tài)記錄下來。如果我想的沒有錯的話,這個病毒的密碼是會進行變換的。它的變化存在著一套特定的公式,這個病毒會根據(jù)你輸入的密碼進行一系列的計算,然后要求你在特定的時間段內(nèi)再輸入第二個密碼,這就涉及到一個計算過程,你就算知道了靜態(tài)密碼,但是不知道它的計算方式還是沒有用的。但是這套病毒程序是有個缺陷的,在計算機的主機上放上一杯水的話,計算機在進行處理的時候,計算機處理時的噪聲產(chǎn)生的振動就會讓水杯上的波紋產(chǎn)生變化,這個時候,就可以利用水杯波紋的規(guī)律反過來推導出計算機的計算方法了……”
說話間,白露讓人將水波波紋的震動全過程都給記錄了下來。水波的波紋振動極其的敏感,需要極其精密的儀器才能夠分析出來。這種靠不同的聲波頻率造成的水面不同震動幅度的記錄,需要對水波波紋振動極其敏感的工具,靠肉眼是非常難以分辨的。
幾分鐘后,白露終于把所有的波紋圖案都給記錄了下來,然后白露看著波紋的圖案,一點一點地還原了病毒密碼的計算過程。僅僅只是默默地算了其中的一段,白露卻停下了手和筆,眼里露出了深思之色。
“是他……”白露喃喃地說。
“真的是……他嗎?白露學姐?”我看著白露茫然的臉,小聲問道。
白露像是雕塑般愣了好一會兒,才僵硬地轉(zhuǎn)過了臉來,道:
“對的……是他。是我的弟弟……朱清云。真的是他?!?
“朱清云……”我反復念著這個陌生名字,“和你的姓不一樣啊。”
白露緩緩搖頭道:
“我們都不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所以姓名都是自己取的,不曾那么講究。話說回來,我的名字來自《詩經(jīng)》的‘蒹葭蒼蒼,白露為霜?!?,而他的名字來自《霜降》里的‘風卷清云盡,空天萬里霜?!?,都是悲秋傷懷的情調(diào)……”
“原來是這樣啊……”我連連點頭,“這么說,你也知道你弟弟的出生日期咯?”
白露怔了一怔,最后,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不管是他原來的本體,還是人類的身體的出生日期……我都清楚?!?
頓了頓,白露抬起頭來,眼中水光盈盈,定定地看著我,道:
“小慧……算是我的請求,如果要用生死簿殺死他的話……請讓我下手。畢竟,他是我的弟弟。”
我沒想到白露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我看著白露那寫著悲傷氛圍的臉,心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從包里取出了生死簿,遞到了白露的面前。
“白露學姐,我不能決定你弟弟的生命。這本生死簿,交給你保管吧?!?
白露感激地看著我,小心翼翼地接過了生死簿,然后翻找了一下,很快,她的手指在某一頁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