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我就不吃了。”宋安璃站起身,“公司還有一堆事等著我處理,今天能和周先生達(dá)成合作,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改天,我做東,再正式感謝您?!?
她去意已決。
周建明也沒有再強(qiáng)留。
“好,那我就不送了?!?
宋安璃轉(zhuǎn)身,走出了茶室。
厚重的木門在身后合上,隔絕了那讓她感到窒息的茶香和算計。
她一個人走在空曠的走廊里,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車子駛離南城公館,匯入城市的車流。
宋安璃靠在后座,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心里那股無名火,越燒越旺。
周時淮。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
觀瀾茶室里。
宋安璃離開還不到十分鐘。
那扇剛剛合上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沒有敲門。
周時淮走了進(jìn)來。
他只穿一件簡單的黑色t恤和長褲。
周建明正在收拾茶具,看到他進(jìn)來,沒有意外。
他臉上掛著笑意。
“怎么又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今天真有什么天大的急事,連陪自己太太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周時淮沒接話。
他徑直走到茶臺前,拉開宋安璃剛才坐過的椅子,坐了下來。
他開口了。
“二叔。”
“別裝了?!?
周建明擦茶杯的動作停住了。
他抬起臉,看著侄子,臉上的笑意收了。
“時淮,你這是什么話?二叔聽不懂?!?
“你聽得懂?!敝軙r淮迎上他的視線,聲音平靜,“你今天叫她過來,設(shè)了這么一個局,又是試探,又是暗示,有意思嗎?”
“她什么都不知道?!?
周建明臉上的偽裝徹底消失了。
他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茶盤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我試探她?我是在幫你!”他拔高了音量,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隱姓埋名,在她身邊當(dāng)個保鏢,還跟她結(jié)了婚!這么大的事,你跟家里說過一個字嗎?”
“要不是前段時間南城的新聞鬧得那么大,我到現(xiàn)在都還蒙在鼓里!”
周時淮看著他的表演,沒有任何活動。
“新聞你也看到了?!?
“你知道我們結(jié)婚了。”
“那你今天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一連串的反問,讓周建明瞬間啞火。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了。
周建明看著他,忽然又笑了。
“我能有什么目的?”他靠進(jìn)椅背里,恢復(fù)了那副從容的樣子,“時淮,我是你二叔。我只是關(guān)心你。那個宋小姐,我看過了,是個不錯的姑娘,配得上你。我今天找她,就是想替你把把關(guān),順便幫你解決一下她公司的麻煩,好讓她安安心心地做我們周家的兒媳婦?!?
他說得冠冕堂皇。
周時淮卻一個字都不信。
他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滿腹算計的男人。
“璀璨珠寶的融資,我會親自接手?!?
“你,離她遠(yuǎn)點(diǎn)。”
他的話,不是商量,是命令。
“以后,不要再用任何方式,去試探她,或者調(diào)查她?!?
周時淮往前傾身,雙手撐在茶臺上,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他壓低了身體,那張和周建明有幾分相似的臉上,此刻卻全是冰冷的警告。
“二叔,我的東西,不喜歡別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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