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勻本是心思陰沉的人,哪里能想到突然遭此惡禍,而且極陽之靈出手尋如雷霆,宮勻又毫無防備,極陽之靈的陽氣本就克制宮勻的陰靈,種種原因合在一起,讓宮勻瞬間身首異處。
李昊鑒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極陽之靈如此厲害,喜的是順利除掉一個敵手。原本在蕭蕭四人中,李昊鑒最為忌憚蕭蕭,覺得這女人十分神秘陰狠,第二個就是這宮勻,雖然司馬離殘忍,拓跋天奴暴躁,總能看到其想法,這宮勻總是陰惻惻的,還有控制魂魄的手段,讓李昊鑒心中總覺陰寒。
蕭蕭幾人沒想到這是李昊鑒故意讓宮勻去送死,而且剩下的蕭蕭三人和宮勻談不上有深入的真感情,驚駭一陣后,并未有過多傷心。
極陽之靈已經(jīng)現(xiàn)身,整片空間亮如白晝,現(xiàn)在李昊鑒看的清楚,這個地下空間形狀如一枚豎著的雞蛋,高有近兩百米,寬一百余米,和這空間比起來,極陽之靈倒是顯得矮小,李昊鑒等人類更加渺小。
趁著蕭蕭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極陽之靈身上,李昊鑒一步跳到仍躺在地上的陳震身邊,凌雨辰坐在地上,抱著滿嘴是血的陳震,幽怨的看著李昊鑒,眼中帶淚。
李昊鑒沒空理會凌雨辰的情緒,低聲說:“陳震,別裝死了,還用你的法術(shù)隔絕聲音?!?
陳震本是閉著眼,聽李昊鑒這么說,睜開眼,嗯了一聲:“已經(jīng)布置了,你下手夠重的?!?
李昊鑒歉然一笑:“不然瞞不過他們?!?
陳震問:“你怎么想到召喚極陽之靈的辦法的?”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我猜想極陽之靈屬于純陽,無法現(xiàn)身,需要陰氣的引導(dǎo)才能出現(xiàn)。你剛才和宮勻一起走,你的陽氣和他身上的陰氣混合,沖淡了陰氣,所以召喚不出極陽之靈,我就讓宮勻自己走一次試試,果然成功?!崩铌昏b簡短而急促的解釋。
凌雨辰聽著李昊鑒和陳震的對話,瞪大眼睛:“你們倆,”
不等凌雨辰說完,李昊鑒趕緊捂住凌雨辰的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凌雨辰有點木訥的點點頭。
“現(xiàn)在怎么辦?”陳震問。
李昊鑒反問:“你看看那個極陽之靈,你們是對手嗎?”
陳震站起身來,仔細看看正在嘶吼的極陽之靈,苦笑搖頭:“這個精靈超乎我的想象!怎么可能是對手?!?
李昊鑒仔細感受著極陽之靈的壓迫感,雖然沒有直觀的證據(jù),但李昊鑒感覺這極陽之靈雖然厲害,比戰(zhàn)神白駱和手持青龍偃月刀的開鋒要差上一大截。
如果是李昊鑒獨自面對,那在極陽之靈面前,李昊鑒還有逃跑的勇氣,在白駱和開鋒面前,只有絕望。
“宇云中前輩?!笔捠捊辛艘宦暎骸皹O陽之靈現(xiàn)身,要怎么收服?”
顯然極陽之靈的強大超出了蕭蕭的想象,加之宮勻出師未捷身先死,曾經(jīng)想象的制服極陽之靈的手段統(tǒng)統(tǒng)失效。
此時蕭蕭心中倒是感謝“宇云中”的出現(xiàn),有這個前輩做大樹,才有制服極陽之靈的可能。
李昊鑒雖然遠非這個極陽之靈的對手,不過經(jīng)過白駱和開鋒的洗禮,淡然了許多,發(fā)現(xiàn)這個極陽之靈在原地不動,而且不動的揮手手臂,好似是要掙脫束縛般,走上兩步,張開天眼,隱約看到許多和極陽之靈顏色一樣的繩索,連接著極陽之靈的后背和這蛋殼空間的上半部分墻壁,極陽之靈正在試圖掙脫束縛。
看那些繩索十分堅固,沒有被掙脫的跡象,想來這極陽之靈已掙扎許久。
“這精靈被困在此處,暫時動彈不得,離他遠點沒有危險?!崩铌昏b說。
司馬離問:“前輩,咱們不是要躲著他,是要收了他,現(xiàn)在宮勻死了,他那一份我同意歸前輩所有?!?
李昊鑒暗道老子哪知道怎么收了這個極陽之靈?
“你們本想怎樣對付這極陽之靈?”李昊鑒問。
司馬離面露難色,李昊鑒猜出這幾人原本想了些對付陽靈的方法,只不過極陽之靈超乎想象,那些方法不說也罷,說出來反顯得可笑。
李昊鑒暗想:“劉開,不是兄弟不想救你,來這個地方,是為了找強大的陽靈,沒想到這個陽靈太強,根本不能接近,更別說借用極陽之靈的力量來綜合你體內(nèi)的陰煞之氣。現(xiàn)在能活著出去就是萬幸?!?
“既然這樣,我們不如躲入暗處,昆侖派要集中力量來收服極陽之靈,那時等昆侖派和極陽之靈兩敗俱傷,我們再來漁翁得利?!崩铌昏b煞有其事的說道。
蕭蕭不禁皺起眉:“前輩,你確定要等昆侖派的人過來?這好似不是你原本的計劃,如果說我們不了解極陽之靈,是不知天高地厚,前輩你不了解極陽之靈,為了什么?”
李昊鑒知道蕭蕭起了疑心,這女人果然精明,眼珠一轉(zhuǎn),說:“還不是我這徒弟傳遞信息有誤,讓我錯誤估計了極陽之靈?!?
蕭蕭回想著李昊鑒的種種行為,愈發(fā)懷疑:“前輩,以你的江湖經(jīng)驗,就算你徒弟傳遞的信息有誤,你也能夠有相對準確的估計才對。總不至于束手無策,而且昆侖派對門派叛徒的態(tài)度,前輩應(yīng)該更清楚,如果真是昆侖派的掌門馮道坤過來,見到前輩的時候,馮道坤是先對付極陽之靈,還是先對付前輩,猶未可知啊?!?
聽出蕭蕭話中的意思,司馬離和拓跋天奴也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