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允這會兒勉強掙扎出來,沒好氣道,“咋,人家記性好,聽過這歌不行嗎?”
閻爺沒有理他,宋念仔細(xì)回憶了一下,神情突然有點迷茫起來。
“是啊……為什么我當(dāng)時會覺得那是藤齋飛鳥的歌?可那應(yīng)該就是藤齋飛鳥的歌啊,我明明聽過……但那是什么歌?我當(dāng)時明明就沒有聽過……”
看到宋念的神情儼然開始扭曲,他丟下傳訊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喃喃自語起來,神色時而放松、時而緊繃、時而蹙眉、時而憤怒,陰晴不定。
方允看到這一幕有點愣,就聽到閻爺在傳訊器里命令道,
“方允,用你的夢主之力,現(xiàn)在。”
方允聞,瞳孔中立刻浮現(xiàn)出溫潤的白色,一頭雜亂的黑色短發(fā)也隨之被染成白色,他迅速將手搭在宋念的肩膀上,某種力量立刻沿著他的手蔓延開去。
很快,大量宋念的記憶涌入到方允的腦海中,令他感覺到頭痛欲裂,鮮血開始從他的鼻孔里流淌下來,但他只是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催動這股力量前行。
無數(shù)聲音在方允的耳畔響起,忽遠(yuǎn)忽近、忽高忽低,令他感到無比難受。
“這孩子真瘦弱……也不知道能不能繼承家業(yè)……”
“站起來,別丟了宋家的臉!”
“滾吧,宋家沒有你這樣的廢物,別再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怎么,沒地方去了?要不要來舅舅我的武館打雜?”
“唉,不要心急,習(xí)武之事,本就是水磨工夫,慢慢來就是?!?
“怎么樣,雖然小,但這武館不錯吧?”
“我呸,什么破武館,都是騙人的東西!”
“哈,既然你說不是騙人的,那你敢不敢跟我比劃比劃,你這懦夫!”
“殺人啦!殺人啦!”
“你們一定是誤會了,這孩子怎么會殺人呢……”
“被告宋念,因故意殺人罪,判處……”
“theendlessisolation(孤獨無止無休)……”
“你的舅舅病逝了,想見他最后一面的話,就試試越獄吧?!?
當(dāng)所有的記憶如同泡沫般翻涌而過,方允眼前出現(xiàn)了一幅陌生的場景,那是在一家武館內(nèi),四周擠滿了恐慌的人群,正朝著武館外涌去。
他看到宋念站在場地中央,拳頭上沾著鮮血,表情有些迷茫,地上躺著一名看起來差不多年齡的男子,脊椎歪向不可能的一側(cè),儼然已經(jīng)死了。
隨著方允的視線朝著逃竄的人群掃去,就在這眾多的人群當(dāng)中,有一名人雖然腳上跟著人群往外走,神色看起來卻不緊不慢,仿佛就像是在散步一般。
當(dāng)方允拉近視角試圖看清他的臉,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一片模糊,就像是壞掉的電視屏幕一樣充斥著雪花點,無數(shù)像素般的霧氣籠罩在他的面部四周。
而令方允詫異的是,這人手里赫然拿著一個鑰匙扣大小的迷你錄音機,跟宋念現(xiàn)在手里的那個一模一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