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說,劉春安頓時也來了心思。
兔子不值錢,可每只算下來能有七八兩肉,就算不拿到收購站去賣,自個留著吃也極好,更何況還有兔皮呢!
他早就聽杜建國說過,這附近要開一家皮毛加工廠,到時候兔皮根本不愁銷路。
把兔皮通通賣掉,積少成多,就不信攢不下彩禮錢!
劉春安咬了咬牙:“干了!啥時候去?要不過完初七,咱倆再上山瞅瞅?”
“過完初七,黃花菜都涼了!”杜建國當(dāng)即拒絕,“我看就現(xiàn)在去。這老鷹不知道在咱這疙瘩落腳多久,天寒地凍的,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它吃完食就該飛走了。不抓緊點,到時候連根老鷹毛都撈不著!”
“今天就去?”
劉春安猶豫了。
“大年初一的,你好歹歇一歇。”
他家里就我一個,置辦了一堆年貨,伺候完親戚就能開小灶,打算一個人啃著豬肘子配花生米。
可這點小心思,哪能瞞過杜建國。
杜建國瞇著眼睛道:“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一會就拉著大虎、二虎去,不帶你。到時候狩獵隊的好處,可就都是我們幾個的?!?
“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一聽到?jīng)]自己的份,劉春安當(dāng)即急了。
“咱們是一個團體,你可不能拋下我!我劉春安這輩子,就賴上你了!”
很快,大虎和二虎就趕了過來赴牌局。
一聽杜建國要上山抓鷹,兩人沒多問,當(dāng)即就棄了牌局,戴上驢皮帽子,跟著杜建國往外走。
正要出院子,杜建國瞥了眼主屋。
老村長正和村里幾個老頭嘮得熱絡(luò),壓根沒功夫留意他們。
他轉(zhuǎn)頭喊:“劉春安,把你家的雞抓一只帶上!”
劉春安愣住了:“為啥?”
“做誘餌啊?!倍沤▏?。
劉春安當(dāng)即罵了句:“嘿,你咋不用你家的?”
“我家的都是下蛋的母雞,用了往后還吃不吃蛋了?哪像你家的,都是年老色衰、不下蛋的,拿來做誘餌才合適!快動手,再過會兒你爹出來可就來不及了!”
劉春安一臉委屈,嘟囔著:“媽的,老子自己都沒舍得吃家里的雞,倒要給山里的畜生當(dāng)口糧!”
他磨磨蹭蹭的,最終還是從雞窩揪了只老母雞出來。
剛提上雞,主屋的老村長正好朝這邊瞥了一眼,瞧見這架勢,當(dāng)即追了出來:“兔崽子!你提母雞干啥?”
“跑!”劉春安趕忙招呼眾人。
幾個人撒丫子就往外沖,老村長氣得直跺腳,撿起鞋拔子扔過去,嗓門洪亮地罵道:“把老子的雞還回來!”
“杜建國,你可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