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個(gè)了?！蹦?shù)著，“他到底做了多少個(gè)替身？”

“不重要?！膘`悅盯著祭壇模型，“重要的是，封印撐不住了?！?

話音剛落，石臺(tái)中央轟然裂開，一道血色光影沖天而起。畫面中，戰(zhàn)場(chǎng)尸橫遍野，一名持劍者背影挺拔，劍尖挑著一個(gè)襁褓中的嬰兒，正朝鏡頭走來。

“那是……蘇璃？”墨玄瞪眼。

云逸瞳孔一縮。那背影，分明和他一模一樣。

他抬手，圣體金光緩緩探出，觸向虛影。畫面瞬間停滯——?jiǎng)φ呔従徎仡^。

那張臉，竟是藏書閣的啞奴。

眾人一震。

靈悅劍穗的殘片無風(fēng)自動(dòng)，輕輕飄起，指向畫面深處。那里，一朵青蓮被無數(shù)鎖鏈纏繞，懸浮在半空，與地圖所示的核心位置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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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了她。”云逸低聲，“在萬年前。”

“所以你不是祭品?！膘`悅看著他，“你是……被選中的人?！?

“被誰選中？”蘇璃喘著氣，“我娘用血換我活，啞奴用命救我走，現(xiàn)在你們告訴我，這一切早有人安排？”

“不是安排?！蹦⒅乔嗌?，“是循環(huán)。他們想讓一切重來一遍——用你的血，云逸的命，靈悅的劍，補(bǔ)上那個(gè)天漏?！?

云逸沒說話，只是低頭看著自己還在滲金血的左耳。那顆朱砂痣，此刻像一顆燒紅的炭。

他忽然抬手，將寒淵劍插入石縫，劍身嗡鳴，符文浮現(xiàn)。金光順著劍身蔓延，與地底符文陣產(chǎn)生共鳴。

整座地宮再次震動(dòng)，但這一次，符文不再暴走，而是緩緩歸位。血色戰(zhàn)場(chǎng)虛影凝固，青蓮的影像愈發(fā)清晰。

“你做什么？”靈悅問。

“試試看?！痹埔萏ь^，“既然命契說‘歸位者生’，那我不歸位，它還能拿我怎樣？”

他話音未落，左耳金血猛地噴出一縷，直射青蓮虛影。

血光與蓮光相撞，剎那間，整片符文陣列發(fā)出龍吟般的長(zhǎng)鳴。石臺(tái)上的名字停止?jié)B血，地底裂紋緩緩閉合。

可就在這時(shí)，藥王谷圣女突然抬頭，面紗無風(fēng)自動(dòng)，露出半張臉——她的眼角，浮現(xiàn)出與靈悅一模一樣的冰藍(lán)紋路。

“他來了?！彼曇舭l(fā)顫，“夜無殤……已經(jīng)連上第十八個(gè)傀儡?！?

云逸猛然回頭，只見祭壇模型頂端，一道黑影緩緩浮現(xiàn)，手中握著繡有他名字的香囊，輕輕一扯——

整片符文陣列，瞬間逆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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