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小景抱著她最喜歡的兔子玩偶,穿著小小的睡衣,光著腳丫站在臥室門口,正揉著惺忪的睡眼,一臉茫然地看著客廳里的爸爸媽媽。
她顯然是被剛才的動靜吵醒了。
“小景……”
郁瑾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情動后的沙啞和未褪的慌亂,她快步走到女兒面前,蹲下身,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怎么醒了?是做噩夢了嗎?”
小景搖搖頭,小手指了指客廳:“聽到聲音?!?
她好奇地看著媽媽泛紅的臉和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又看了看坐在沙發(fā)上、臉色不太好的爸爸,“爸爸,媽媽,你們在玩游戲嗎?”
郁瑾的臉?biāo)查g爆紅,簡直無地自容。
她不敢看周津成,連忙抱起小景,柔聲哄道:“沒有玩游戲。很晚了,小景該睡覺了。媽媽帶你去睡覺,好不好?”
“嗯?!毙【肮郧傻攸c(diǎn)點(diǎn)頭,趴在媽媽肩膀上,又打了個(gè)小哈欠。
郁瑾抱著小景,幾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回了兒童房,輕輕關(guān)上了門。
客廳里,只剩下周津成一個(gè)人。
他依舊靠在沙發(fā)上,臉上的情欲尚未完全消退,但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日的冷靜。
他抬手,用指腹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那里似乎還殘留著郁瑾唇瓣的柔軟觸感和一絲濕潤。
想起剛才郁瑾那驚慌失措、面紅耳赤的模樣,以及小景突然出現(xiàn)打斷的巧合,周津成的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極淡、卻帶著點(diǎn)玩味和勢在必得的笑意。
雖然被打斷了,但似乎也不錯(cuò)。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同樣有些凌亂的衣服,又抬手摸了摸臉頰上已經(jīng)不再流血,但依舊有些刺痛的傷口,眼神深邃。
而兒童房里,郁瑾將小景重新哄睡,自己卻靠在床邊,心跳依舊快得不像話。
她摸了摸自己依舊滾燙的臉頰,又低頭看了看被披肩緊緊裹住的胸口,那里仿佛還殘留著周津成手掌的溫度和唇瓣的觸感。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像電影畫面一樣在她腦海里反復(fù)回放。
他的親吻,他的撫摸,他強(qiáng)勢的命令,還有自己那不受控制的沉淪和回應(yīng)……
以及,最后那狼狽的打斷。
她的心里亂成一團(tuán),既有未褪的羞窘,也有一種難以喻的悸動,更多的,則是一種深深的迷茫和不安。
郁瑾輕輕關(guān)上了小景臥室的房門,孩子已經(jīng)睡熟了。
她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肩膀,朝著主臥走去。
客廳里沒有開燈,只有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jìn)來,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暈。
她以為周津成還在書房處理工作,或者已經(jīng)先休息了。
就在她經(jīng)過客廳沙發(fā),準(zhǔn)備走向臥室走廊的時(shí)候,旁邊陰影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精準(zhǔn)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郁瑾嚇了一跳,輕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就將她向后拉去,后背瞬間撞上冰冷的墻壁。
一個(gè)溫?zé)岬纳碥|隨即壓了上來,將她困在墻壁和他的身體之間。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是周津成。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下一秒,他的唇就落了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強(qiáng)勢,封住了她可能發(fā)出的所有聲音。
這個(gè)吻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
它急切,深入,帶著一種近乎掠奪的意味。
他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guān),糾纏著她的,吮吸,舔舐,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jī)會。
郁瑾的大腦一片空白,手下意識地抵在他堅(jiān)實(shí)的胸膛上,想要推開他。
她的抗拒似乎讓他停頓了一瞬。
他的唇稍稍離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粗重。
黑暗中,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她從未聽過的、近乎祈求的輕柔和沙啞。
“繼續(xù),好嗎?”他頓了頓,補(bǔ)充道,“去房間里?!?
他的聲音很輕,像羽毛一樣掃過她的心尖,帶著一種難以喻的誘惑和脆弱。
郁瑾愣住了,抵在他胸口的手,力道不自覺地松懈了幾分。
她沒有回答。沉默,在這種時(shí)候,像是一種無聲的默許。
周津成沒有再給她猶豫的時(shí)間,他的唇再次覆了上來。
這一次,吻得更加纏綿,更加細(xì)致。
他的一只手依舊緊緊握著她的手腕,按在墻上,另一只手卻滑到了她的腰間,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用力地掐住她纖細(xì)的腰肢,將她更緊地按向自己。
郁瑾感覺自己的呼吸徹底亂了。
他的吻技很好,總是能輕易地撩撥起她身體深處最原始的反應(yīng)。
抗拒的力道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陌生的酥麻感,從兩人緊密相貼的唇瓣開始,迅速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