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容!
李世民立刻宣入。一位身著風塵之色、面帶疲憊的統(tǒng)領快步進殿,跪地稟報:“陛下,臣等奉命,暗訪前時于長安城英雄樓詩會上力壓群儒、奪得冠軍之神童杜遠。我等根據(jù)當日樓中眾人描述,其年紀約十歲左右,自稱終南山下人氏。據(jù)此,我等重點在終南山下諸縣鄉(xiāng),遍訪所有杜姓聚居之村落,詢問鄉(xiāng)老、塾師,甚至查閱了一些蒙學記錄……”
統(tǒng)領頓了一下,語氣帶著極大的困惑與無奈:“期間雖找到幾個頗為機靈聰慧的杜姓孩童,然細細查訪下來,卻無一人之才情、見識、風度,能與英雄樓中那位作出《出塞》絕句、語驚四座的杜遠小郎君對得上。那首《出塞》詩,更是聞所未聞,不見于任何典籍記載,無人知曉其來源。仿佛……仿佛此人自那日詩會驚鴻一現(xiàn)后,便如同晨露般蒸發(fā)消失,再無半點蹤跡可尋?!?
聞聽此,李世民臉上不禁流露出極大的失望,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切的好奇。他揮揮手讓疲憊的統(tǒng)領退下休息,良久,才轉向殿內幾位同樣面露訝異的重臣,發(fā)出一聲深長的嘆息:
“竟尋不到么……英雄樓中多少雙眼睛見證,竟也尋不到一個確切的根腳?如此說來,莫非真是世外仙童,偶現(xiàn)凡塵,點撥世人后便翩然而去?”
他情不自禁地踱步至窗前,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宮墻,越過繁華的長安西市,回到了當日英雄樓中那熱烈而精彩的場景,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感慨與無限的想象:
“朕真是愈發(fā)好奇了。能即席賦出那等雄渾蒼涼、洞察邊事的絕句,此子胸中必有錦繡丘壑;而能教導出這般弟子的老師,定然更非俗流——恐怕是一位,甚至是數(shù)位隱逸山林、文成武就的曠世奇人!其心中所藏,定是經(jīng)世致用之實學!詩才文采必定曠世難尋,且必然熟知邊塞軍政、民生疾苦,方能教化出如此出色的‘神童’。他們究竟是誰?又為何不愿為朝廷所用,造福天下呢?”
他驀地轉過身,眼中閃爍著極度求賢若渴的光芒,對重臣們道:“朕所嘆者,不僅是童子之詩才,更是其背后師承之能!究竟是何等樣的世外高人,方能教化出如此全才之弟子?其學貫古今,通達文武,既知風雅頌,亦曉民生艱……若能得此賢師或其高徒出山輔佐,于朕眼下這治國安邦、匡濟天下之大業(yè),豈非如獲至寶?玄齡,克明,爾等日后亦需多加留意,如此經(jīng)天緯地之大才,絕不應埋沒于草莽之間!”
皇帝這一番將“神童杜遠”與“英雄樓詩會冠軍”明確關聯(lián)、并對其背后可能存在的師承發(fā)出極高推崇和渴望的感嘆,深深地刻入了在場每一位重臣的心中?!岸胚h”這個名字,連同其神秘莫測的師承背景,從此成為了貞觀初年朝堂上一個引人無限遐想的傳說,一個象征著民間藏龍臥虎、有遺賢于野的符號,也讓這些日理萬機的帝國執(zhí)政者們,在擘畫天下大勢時,心中多了一份對民間智慧的敬畏與期待。
而此刻,那位被皇帝陛下和幾位宰相心心念念、想象成由某位或數(shù)位隱逸宗師精心教導出的“詩會冠軍”本人——杜遠,正毫無形象地趴在自己新書房的熱炕上,皺著眉頭,哭笑不得地手把手教著流鼻涕的杜子騰和咬筆桿的杜子鄂這兩個連筆都拿不穩(wěn)的“開山大弟子”,一遍又一遍地書寫他們自己的名字呢。
窗外,是杜家村安寧裊裊的炊煙,和這個漫長寒冬里,屬于這個小村莊的難得的一片溫馨與閑適。
喜歡老李,你想屁吃了!請大家收藏:()老李,你想屁吃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