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問:“監(jiān)察官,您拿鞭子,不是擔心有污染體嗎,為什么不帶哨兵來?!?
松眼尾射出抹冷冽:“楚禾向導敢讓更多人去?”
的確!
楚禾不敢。
若真在實驗室找出塞壬的母親被移植過污染源的證據(jù)。
那想瞞都瞞不住了。
到時候,海戰(zhàn)部的下屬又會怎么看塞壬呢?
“抱歉監(jiān)察官,我有些暈飛船?!?
楚禾將頭歪向窗戶假寐。
她脖頸上的咬痕清晰地露在了松的眼底。
松收回幽深的視線,喉結微滾,食指一下一下敲在方向盤上。
三十分鐘左右,兩人才到達目的地。
楚禾一開始是假頭暈,后面就真的頭暈惡心了。
一下飛艇便蹲在地上干嘔。
松站在她身側,聲音毫無起伏:“楚禾向導,需要幫忙嗎?”
楚禾半死不活地伸出綿軟無力的胳膊問:“監(jiān)察官,有水嗎?”
松擰開瓶蓋,帶著手套的指抬起她軟噠噠的腦袋,瓶口半掀開她唇瓣。
楚禾暈暈乎乎的犯惡心,索性就著他的手喝。
松的視線隱晦地巡在她過分蒼白更顯嬌軟的臉上。
手指微抬,水順著她下巴滑下。
楚禾感覺脖頸一涼,剛要擦。
松已經(jīng)幫她拭去。
楚禾躲了一下。
“怎么了?”
松看著被他擦紅的鎖骨,明知故問。
“沒事?!?
他手勁好大!
之前幫著給厲梟疏導的時候,他在她腰身上留下的指印,用了一周時間才消去。
剛才又擦的她鎖骨生疼。
楚禾好奇地看去,明明就是個行政官的手。
“沒事就走?!?
松架起她腿彎,一下將她抱起。
“我自己走!”
楚禾連忙推他胳膊。
“楚禾向導今晚想在這過夜,我不想?!?
楚禾手指蜷了一下,她現(xiàn)在還很惡心發(fā)暈,也有些不想為難自己。
“那我們?yōu)槭裁床话扬w艇直接停在實驗室門口?”
松垂眸:“楚禾向導需要我一一解說我的決定?”
不用,她不配。
“最后一個問題,您能背著我嗎?”
明明是他自己要抱的,還繃著張冷冽不可侵犯的臉,拿一雙異瞳威懾她。
楚禾很慫地不敢說實話。
找借口:“您還提著油壺,抱著我不方便。”
松眼神坦蕩地嫌棄了她幾秒,放下她。
楚禾趕緊爬上他的背,道:“謝謝監(jiān)察官?!?
走了近十分鐘。
楚禾看著他透著股子鋒利感的側臉,道:“監(jiān)察官,你雖然性子冷,但是個好人。”
松頓了下,側頭看她,聲音冷淡:“楚禾向導要是活過來了,就自己走。”
好吧。
她還是太單純了。
楚禾從他背上下來。
松整理了下帽子和制服,又是一絲不茍、絲毫溫度不侵的松監(jiān)察官。
繼續(xù)在密林里穿梭了五六分鐘,兩人才到達實驗室。
推開門的一瞬,寬大的院子中央擺著個巨型實驗體。
實驗體長得極其怪異,人的頭顱上卻有一張鯊魚般的血盆大口,而自頭顱以下,是青蛙的身體。
肚皮鼓脹的像吹起的直徑四五米的氣球。
被架在一個高兩米的鐵架上。
看見來人,他的下身便分娩出娃娃魚一樣的寄生體。
松一步上前將她擋在身后。
楚禾連忙放出精神屏障,罩住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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