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向?qū)В瑒e高興太早!”
松戴上制服帽,將他的眉眼遮出一道陰影。
他從眼尾看來時,楚禾總覺得那股子冷酷里,藏著即將來臨的不知名危險。
“半個小時后來找我?!?
楚禾盯著他背影,有些忐忑地問:
“墨白,你有沒有覺得監(jiān)察官看我,像看要重點關(guān)照的嫌疑人?!?
黎墨白瞥了眼松離開的方向,抿了抿唇。
將楚禾的臉捧過來,道:“姐姐,你這兩天都沒時間陪我?!?
他眼神靜止著。
寫滿了不高興。
楚禾不由笑了下,親了下他的唇,問:“這樣高興了嗎?”
像一滴水落在了水潭里,他的眸子泛起清潤的漣漪。
抱住她反親了回來。
“要更多!”
他很急躁。
楚禾被他吻得脫力。
連忙推他,道:“墨白,不能,我待會兒得去找監(jiān)察官?!?
黎墨白頓了一下,又重重吻著她的脖頸直到鎖骨,舔舐了幾下,咬住。
楚禾一個激靈,“唔”出聲。
“我們結(jié)侶了,姐姐還沒和我精神結(jié)合?!?
他的吻又變得輕緩起來,像在討好。
“姐姐,我也想要你的印記?!?
“等回去好嗎?”
楚禾摸了摸他腦袋,“塞壬指揮官的精神污染已經(jīng)92了?!?
他是人魚,本身具有凈化力,又時常泡在海水里抑制,才沒顯出狂躁的癥狀來。
可他父母的事都被他憋在心里,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發(fā)。
這次松監(jiān)察官來,一部分原因,便是為了助她避免塞壬狂化。
一旦她與黎墨白精神結(jié)合了,就會和他斷開。
但塞壬是ss+,黎墨白暫時匹配不了。
楚禾不想瞞他:“我擔(dān)心松監(jiān)察官隨時都有可能叫我去給塞壬指揮官疏導(dǎo)?!?
“……嗯?!?
黎墨白給她理好衣服,道,“姐姐,我會努力提升等級的!”
“不用勉強自己,”楚禾笑瞇瞇親了下他,“你已經(jīng)很好了。”
黎墨白眼里漸漸浮出清潤,緩緩點頭:“嗯?!?
楚禾把人哄高興了,洗了把臉,趕緊去找松監(jiān)察官。
他正在處理公務(wù),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
大多數(shù)人焦躁的時候就會這樣。
“楚禾小姐,你遲到了一分二十二秒。”
楚禾:“……”
她上次就覺得奇怪,日常怎么會有人把時間精確到秒上。
這人不會有時間強迫癥吧。
她看向松的臉。
他眼神冷冽,神態(tài)間透著冷酷克制,沒有顯出任何急躁的痕跡。
“對不起監(jiān)察官,我下次注意。”
松的目光從她明顯剛洗過的嫩生生的臉上掃過,看向她微紅的唇珠時,眸色沉了一下。
楚禾果然還是有些招架不住他這雙異瞳。
不由咬了下唇瓣,問:“監(jiān)察官,需要我做什么?”
松垂眸,眼底劃過抹幽色,拿出把手槍。
“去塞壬父親摧毀的實驗室?!?
楚禾心臟突然一跳。
“實驗室?”
也不知道塞壬的父親,有沒有把那些人給他妻子移植污染源的數(shù)據(jù)毀掉。
“怎么……”
松的聲音止住,視線落在她細嫩的鎖骨上。
那里有枚新鮮的牙印。
楚禾回過神時,見他返回拿了條黑色鞭子。
之前他只有和異種作戰(zhàn)的時候才帶。
……
小型飛艇掠過海面后,楚禾發(fā)現(xiàn)沒有哨兵跟來。
雖說昨天她和塞壬從海里回來后,松就讓九嬰帶著大部隊先返回白塔了。
但還留了二十來個哨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