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維真又沖他翻白眼:“你祈禱他不會狡兔死走狗烹就行。”
這是什么要關(guān)注的重點嗎?
兩位相對無,張?zhí)煨南雵@氣來著,張了張嘴,又覺得這口氣嘆出來也太矬了,于是玉維真就看見他嘴張啊張啊的,像一只在空氣里勉強(qiáng)存活的金魚。
“車到山前必有路?!彼f,“總之就先看劇情怎么發(fā)展吧。”
“你既然知道劇情,為什么……”
“我不知道?!?
玉維真打斷了他的話,抬眼同他對視,再度強(qiáng)調(diào):“我不知道——我知道劇情原來應(yīng)該怎么走,結(jié)果到底是什么,但我不知道這一切將以什么樣的方式進(jìn)行下去?!?
“它和……是不一樣的。你的存在介乎于npc和任務(wù)者之間,這個世界并不完全在監(jiān)管之下,這就是你能得以在這里重生和找回記憶的原因?!?
“它是一個裂隙,所以,不受控制?!?
“這也是你受制于他的原因嗎?”
“……”
玉維真不說話了。
他好像并不是很想承認(rèn)這一點,但是也沒有回避這個問題,因為張?zhí)煨牟]有從他臉上讀出過于為難的神色。
“其實我挺想和你解釋清楚的,這不是個……這一切又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了,說著說著說不定有些人就可能要打上門來。”他開了個玩笑,“你敢賭嗎?我覺得她應(yīng)該知道我現(xiàn)在在哪里,而且他對你的不滿應(yīng)該與日俱增了?!?
張?zhí)煨臒o以對,起身擺出了個送客的姿勢:“行行好,讓我再過幾天安生日子,雖然我知道我遲早是要上路的……現(xiàn)在突然覺得當(dāng)個本分種田人也不錯?!?
他們就這樣把話題岔開,假裝沒發(fā)現(xiàn)屋外有人。
張?zhí)煨倪吙凶约鹤炱ぷ舆吀拐u,這個世界的男主也忒嚇人了,二十歲出頭,感覺身上有二百年的陰氣,比鬼還要像鬼。
然后兩人就僵持住了。
他們在用眼神交流——玉維真在糾結(jié)到底該不該從正門出去,還是直接在房間中消散了事,張?zhí)煨木推疵o他使眼色讓他把房子外面那個倒霉玩意兒引走??汕f別直接消散!萬一過會宮越一刀劈進(jìn)來了他可咋辦?他家這張老木頭桌子也上百年了,是整個家中最值錢的玩意兒啊,倘若被貴人砍了那真是沒處說理去。
玉維真試圖通過眼神告訴他宮越配劍,既是貴人,哪里有刀?你要不有血性一點,自己找個柴刀和他對砍呢?
張?zhí)煨奶ь^看屋頂,裝作完全不懂他的眼神。
兩人一番眉來眼去,張?zhí)煨慕K歸還是通過一系列無聲的懇求動作把玉維真從自己家請了出去——堂堂正正地走正門出去了。
他自己躲在門的一側(cè),心驚膽戰(zhàn)聽他們對話。
“你談完了?”
玉維真先開的口。
“嗯?!?
“那走吧?!?
“你不問我談了些什么?”
“沒什么好問的——你也別問我?!?
“你可以隨便問的。”
……嘰里咕嚕說啥呢這是?
宮越知道他什么意思,單方面拒絕交流,還想劃清立場。
玉維真一刻也沒停,對于他在屋外等他這個事不驚訝也不關(guān)心,只想把私會他人的事一筆帶過。宮越瞇起眼睛看他背影,冷冷笑了笑。
不是故交?
前世有緣?
他從小就知道,大多數(shù)時候,鬼神嘴上哄人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他們或暴戾或和順,或威逼恐嚇或甜蜜語,本質(zhì)上……都是一樣的。
他一個字都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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