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忘了即使散架,紅袍也能命令它們把自己再拼起來——甚至不用太多的命令。他直接向偉大的神禱告讓這些東西把張?zhí)煨倪@個可鄙的叛徒困死就行。
祈愿是以結(jié)果為導(dǎo)向-->>的一種靈魔法。神對虔誠信徒的恩眷就是這么直擊本質(zhì)。
張?zhí)煨膴Z路而逃。
他一開始就不該在紅袍面前現(xiàn)眼的……吸引到他的注意力沒錯,可惜對方畢竟是個狂信徒。他一句告解就能堵死張?zhí)煨牡纳?,信仰和咳嗽一樣都是藏不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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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物主義戰(zhàn)士被嘈雜的鎧甲追得腳打后腦勺,偏偏去路還在視野中不斷扭曲旋轉(zhuǎn)。真不知道紅袍用靈給他套了個什么debuff,他眼睛里是萬花筒腳底下又是實地,感官的沖突之下張?zhí)煨牡奈覆吭俣炔皇芸刂频胤科饋怼髅鬟@個世界已經(jīng)很努力按時三餐了啊!玉維真你要殺要剮給宮修明一個痛快!快來救我?。?
他其實也很想回頭看一眼紅袍到底是跟在他身后還是轉(zhuǎn)回了資料室,然而那些生銹的、斷成半截或者碎塊卻還身殘志堅的武器不允許他這樣做,張?zhí)煨臎]有試過用靈治療,也不知道愿神的力量能不能阻抗破傷風(fēng)。他不大想冒這個險,而且在紅袍祈愿并告解他是個叛徒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無法通過祈禱調(diào)動神力了。
怎么,這個信仰體系遵循疑罪從有嗎?好歹給我做個背調(diào)呢?
他逃跑逃多了,已經(jīng)可以一心多用,不僅能勉力擺脫幻覺的影響,還可以持續(xù)不斷地自自語、自怨自艾、怨天尤人。
這些玩意兒的動靜如此之大,張?zhí)煨囊呀?jīng)在資料室附近上上下下疲于奔命了很久,還在不斷地有藏品加入到追殺他的隊列里來——最危險的時刻是一幅畫的人物通過畫布卷起了摔散架折斷的畫框試圖捅他,張?zhí)煨陌l(fā)誓那一刻他已經(jīng)能感覺到木刺的尖頭正戳著自己的屁股。
他不知道他還能在這里繞行多久,如果紅袍將這附近徹底堵死,他就只能往神行者或者學(xué)徒的休息區(qū)去了……到時候場面的混亂程度他不敢想象。
又一次來到走廊盡頭的拐角處,眼前就是窗戶,往左邊是資料室,陳列中最后的一部分青銅和陶土制品蠢蠢欲動,往右就是他來的路了,神行者們……
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路一下子回正。
“?”
張?zhí)煨募拥嘏み^頭——一定是玉維真解決了男主,能夠騰出手來把他從悲慘的處境中……
一團不祥的綠光。
他驚喜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同樣是神行者你這不講武德了吧?靈就靈為什么你還能發(fā)射阿瓦達?
“張?zhí)煨?!?
他聽到了玉維真的聲音。
他聽到他短促有力地喊了他的名字。
“跳!”
他別無選擇,果斷扭過頭,一個魚躍,一頭撞向了覆蓋著禁制的彩窗玻璃。
預(yù)想中的痛感并沒有如約降臨。
張?zhí)煨亩⒅捅P上豎著插在餡餅里的魚,不知道是該思考哪一件事……盯著死魚眼睛很難思考別的事吧!
“怎么了?”
有人敲了敲他的餐盤。
張?zhí)煨奶ь^。
是男主。
沒死,一個活的男主。
他又低下頭去,沒有再和死魚對視,一叉子惡狠狠地搗掉了它的頭。
安息吧,瞑目吧……
對方又敲了敲他的餐盤,看來有些不耐煩了。
“我也不知道?!?
張?zhí)煨某粤艘豢陴W餅,含混地回答道。
記憶回籠,他想起這時男主剛剛以第一名的成績通過試煉,他獲得了豐厚的報償,但是到手上的某個東西令他充滿了困惑。晚餐時分,他來展示戰(zhàn)利品,順便看看小弟有沒有什么奇思妙想。
張?zhí)煨呐捉懒撕芫貌虐堰@塊充滿魚腥味的派給咽了下去,接著請求男主再講一遍他在迷宮中心所見到的異象。
宮修明是突然被暴起的藤蔓吞沒的。他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擊,因為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而且直覺比理智更先告訴他,什么都不要做。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期待……這又是在期待什么?還是和第一個環(huán)節(jié)一樣,暈過去醒過來的時候獎賞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嗎?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非??释覀€人分享——顯然不能告訴自己的監(jiān)管者。這次試煉環(huán)節(jié)中的異象太多,幾乎是一結(jié)束所有的神行者就被統(tǒng)一召集去善后開會了。如果告訴他們自己經(jīng)歷的事,他會不會被關(guān)起來重點研究?
宮修明可不想當(dāng)個犯人一樣被訊問。
但是他才十七歲,他確實需要傾訴一下他的奇遇。這時候他看到他的小弟正在食堂和仰望星空派對抗。
這就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對象了,他反正也有很大一個把柄在他的手上。
宮修明端著自己的青豆土豆泥和雞腿排向那一盤不似人類食物的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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