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梨花木椅上,指尖漫不經心地劃過椅臂雕花,待聽得慘叫漸弱,才抬眼看向癱在地上的梁義瑞
。
他渾身癱軟,冷汗浸透官袍,下半身更是濕濡一片,看向南暮雨的眼神,像受驚的兔子般滿是驚恐,連牙齒都在打顫。
“招
神女大人,我全招!所有事我都交代!求您饒我一條狗命,我再也不敢了!”
梁義瑞連滾帶爬地往前挪了兩步,額頭
“咚咚”
地撞著地面,很快便紅腫一片。
南暮雨緩緩起身,黑眸如深潭,直視著他,語氣沒有半分起伏:“若道歉能抵罪,律法何用?你欠的,從不是我,是滁州滿城百姓?!?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屋內,她身后竟隱隱浮現出一尊巨大佛像的輪廓,衣袂翩躚,威嚴懾人。
梁義瑞看得雙目圓睜,魂飛魄散,身子猛地往后縮,直到抵住墻角才停下。
“你任滁州知府五年,貪污賑災銀十萬兩,包庇鹽梟害三條人命,強搶民女八人,逼死兩人?!?
南暮雨語氣平淡,卻字字清晰,“這些事,是你一人所為,還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她手中早握有證據,此番問話,不過是試探他是否還有隱瞞。
梁義瑞本就貪生怕死,此刻被佛像震懾,更是不敢有半分隱瞞,將所有事和盤托出,連背后撐腰的官員也說了出來。
半個時辰后,南暮雨走出知府衙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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