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珠跟在顧霆洲身后進(jìn)門,小聲說:“襪子濕了,好難受?!?
顧霆洲讓她坐在換鞋凳上,借了條毛巾。
單膝跪地,幫她脫掉濕透的襪子,仔細(xì)給她擦干腳。
“小心著涼。”
他的聲音低沉溫和,帶著一種周晚晚從未聽過的寵溺。
沈璃珠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我又不是瓷娃娃?!?
“在我眼里就是?!?
顧霆洲那一淺笑,如雪霽初晴,柔情無限。
周晚晚愣在原地,原來他會笑啊
還有一次吃飯,周晚晚用公筷夾了一塊魚。
“霆洲哥,這是魚很鮮,你嘗嘗?!?
顧霆洲很是禮貌回絕。
“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轉(zhuǎn)頭他夾了魚肉,仔細(xì)剔干凈魚刺,放到沈璃珠盤子里。
沈璃珠羞赧地紅著臉:“我自己能弄?!?
“小迷糊,忘了上次卡魚刺了?我視力比你好?!?
峻厲眉眼間的冷硬全部化開,笑得很是縱容。
還有一次,周晚晚為了投其所好,特意去讀了一本冷門哲學(xué)著作,想以此找到共同話題。
她精心準(zhǔn)備了一番說辭,在他面前引經(jīng)據(jù)典。
顧霆洲聽完,只淡淡評價了一句:“見解獨(dú)到?!?
然后繼續(xù)低頭看手機(jī)。
而沈璃珠隨口問一句:“你今天談的項目順利嗎?”
顧霆洲立刻放下手機(jī),冷淡之色消失。
“還行,對方挺配合。”
甚至主動展開話題,把談判的細(xì)節(jié)講給她聽。
“你要是感興趣,下次帶你去現(xiàn)場看看。”
沈璃珠笑:“我又不懂這些?!?
“我就想你陪?!?
那種耐心溫柔,像是把好脾氣都給了沈璃珠一個人。
周晚晚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憑什么?
憑什么沈璃珠一個保姆的女兒,能得到顧霆洲所有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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