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當初是秦少游下令把我送進看守所的,還以致人二級輕傷的罪名起訴我,我不能背著犯人的罪名去向領(lǐng)導(dǎo)匯報吧?請人就要有個請人的態(tài)度,讓秦少游親自過來賠禮道歉!”
“第二,王輝當時審訊高萬金,是被你當場宣布停職的吧?立刻恢復(fù)他的職務(wù)!”
“第三,昨晚你們?yōu)榱税徒Y(jié)討好秦少游,你當眾抽了我十幾個耳光,楊奮斗逼迫我下跪,在我膝蓋上踢了幾腳,我這人是有恩報恩、有仇必報,挨的這些打和羞辱,我要加倍還回去!”
聽了趙行健的話,楚江才和楊奮斗腦子猛然一炸,氣得臉色扭曲,七竅生煙,這提的哪是條件啊,這分明就是趁機報復(fù)!
這小子太精明了,能掐會算,算準了天海市的領(lǐng)導(dǎo)指名道姓要讓他匯報一樣,拿捏得恰到好處,你說氣人不!
一旁的楊奮斗氣的面孔猙獰,火冒三丈,指著趙行健吼道:
“趙行健,你狂什么?你敢讓秦市長親自過來賠禮道歉,還要把昨晚挨的打加倍還回去?你就是唱戲的穿龍袍——真當自己是皇帝了?你特么算什么玩意?”
“真以為省領(lǐng)導(dǎo)點名讓你匯報,你狗尾巴就翹上天了?真以為沒人可以替代了?你就不怕調(diào)研活動一結(jié)束,事后找你算總賬?”
“真是給臉不要臉,現(xiàn)在立刻跟我站起來,滾到車上去!”
他是干刑訊出身的,再難纏的犯人,只要經(jīng)過他的手,就沒有對付不了的,這種軟硬不吃的貨色,就不能慣著他。
趙行健目光一凝,盯住楊奮斗,冷冷說道:“縣長大人都沒發(fā)飆,你反而開始狂吠了,你特碼算什么玩意?我告訴你,你讓我很不爽,現(xiàn)在我哪兒也不去了!你踢我的那幾腳,要加兩倍!”
“你,無恥……”
“你住嘴!誰讓你多嘴了,滾出去!”
楚江才狠狠瞪了一眼楊奮斗,大聲吼道。
他低聲下氣說好話,誰知道這家伙跟大炮一樣,直接把趙行健給惹炸毛了,前功盡棄!
楊奮斗眼中充滿屈辱,咬了咬牙,只得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如果他知道,當初市委常委、統(tǒng)戰(zhàn)部長張榮光都在趙行健的面前吃了暗虧,他就不會如此沖動了!
“行健同志,這些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我馬上向秦市長匯報,你消消氣?!?
楚江才又憋屈又憤怒,但偏偏不敢發(fā)作,恨得牙疼,低著頭堆笑說道。
趙行健點點頭,然后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說道:“快到十二點了,省領(lǐng)導(dǎo)那邊快開飯了,你動作要快呦,否則就來不及了……”
楚江才聽了,心里又是一陣尿急的焦慮,還沒等他撥出去電話,秦少游的電話直接催了過來。
“楚江才,你怎么回事?讓你帶個人都帶不來,你這個縣長怎么混上的,飯桶嗎?”
對面?zhèn)鱽砬厣儆蔚呐叵暋?
楚江才連忙走出小會議室,躲在角落里,無比委屈地說道:“秦市長,不是我無能,是趙行健趁機要挾,還提出了三個條件,如果你不答應(yīng),他今天就不去!”
“哪三個條件?”
秦少游氣得臉上的傷口都炸開了,就像火燒的一樣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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