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才就把剛才趙行健提出的條件說了一遍。
“什么?讓我親自去請他,還要給他道歉?趙行健他怎么敢?”
秦少游頓時火冒三丈,肺都快氣炸了,對著電話吼道。
他堂堂一個副市長,挨了趙行健一頓暴打,反而被要求親自去道歉,什么邏輯?恥辱??!
楚江才沉默了幾秒,試探地問道:“秦市長,那你,是個什么意見?”
“趙行健他一個小嘍啰,真以為這樣就可以要挾我了?做夢!”
“真以為我這個副市長是擺設(shè)???我就不信少了他趙行健,今天這個調(diào)研活動就進行不下去了?”
“既然他擺譜,那就讓他在牢里發(fā)霉發(fā)臭!”
秦少游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后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幸好手機質(zhì)量夠好,仿佛跟他作對一樣,偏偏完好無損。
楚江才一聽,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自己沒責任了,省領(lǐng)導(dǎo)問起來,那就是秦少游背鍋了!
楚江才重新走進會議室,態(tài)度倨傲起來,指著趙行健說道:“趙行健,那你就繼續(xù)狂吧,你現(xiàn)在就是想跟我們走,去跟省領(lǐng)導(dǎo)匯報,都沒有機會了,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趙行健目光不屑,說道:“楚縣長,你走好,不送!我猜你半個小時候后,還會來的!”
楚江才氣急而笑,冷笑道:“你腦子被酒精燒壞了吧,一個小科級,跟副廳級斗,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楚江才甩手而去,跟著楊奮斗一起上了警車,駛出了拘留所。
楊奮斗罵道:“媽的,白白挨了這小子一頓羞辱,等調(diào)研活動結(jié)束,老子讓他在牢里脫一層皮!”
……
天池溫泉賓館,“秋”字號別墅內(nèi),秦明義眉頭緊鎖,撥通了秦少游的電話。
“爸……”
秦少游從地上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強壓怒火,對著話筒溫順地叫了一句。
“來我房間一趟?!?
話筒內(nèi)傳來秦明義威嚴而震怒的聲音。
秦少游疾步走進“秋”字號別墅。
“把門反鎖上!”
秦明義背對著他,聲音冰冷得如同從冰窖里拎出來的。
“爸,有,有什么事嗎?”
秦少游小心翼翼地問道,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你臉上的傷,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撒謊?”
“我……”
秦少游心中猛地一沉,頓時語塞,父親難道知道自己干的那一堆壞事了?
“怎么不說話?”
秦明義轉(zhuǎn)身,眼中透著強橫的威嚴,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爹,我這臉,是鐵山縣鹿鳴鄉(xiāng)的科級干部,趙行健打的!你要替我做主??!”
秦少游故作委屈地說道。
秦明義眼中瞬間露出失望之色,身體微微顫抖,說道:
“那我再問你:人家一個科級干部,憑什么敢打你這個副廳級領(lǐng)導(dǎo)?”
“在昨晚的飯局上,你是不是對白云裳下藥了?而且準備對她行不軌之事的時候,被鹿鳴鄉(xiāng)黨委書記趙行健當場逮住,狠狠暴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