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鈺見葉景恒故意裝作不知,心里也無可奈何。
京城里這么大的事兒,他一個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陛下,老臣特地派人去查了好幾次,這才查出來,流是趙旻派人放出來的!”
葉景恒聽到之后,氣惱的一拍桌子。
“太不像話了,趙旻,你有什么話說?左相指控是你散播謠,你可認(rèn)罪?”
趙旻挑了挑眉,他可以不認(rèn)嗎?
不過左相敢在朝堂上這么說,恐怕已經(jīng)有了證據(jù),由不得他不認(rèn)了。
“回陛下,臣認(rèn)罪?!?
趙旻只好躬身一禮,痛快將左相的指控認(rèn)下。
聞鈺見狀,瞬間愣了。
這小子就這么痛快的,輕而易舉的……認(rèn)罪了?
怎么看怎么不像真的,趙旻什么時候讓他那么省心過?
不管了,反正他已經(jīng)認(rèn)罪了!
“陛下,您也聽到了,是這個趙旻造謠冤枉了老臣,老臣的一世英名??!”說著聞鈺假惺惺的擦了幾下眼淚。
然而趙旻當(dāng)即對著左相行了個禮,“左相高義!”
這一來,將眾人整的全都傻了眼了。
趙旻跟左相行禮?
趙旻夸左相高義?
宛如一種早上沒睡醒要睡個回籠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進(jìn)入了夢中夢的荒誕。
就連聞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趙旻這又說道,“此案可見,昌平侯在外面還是有同黨的,這次能順利抓到那些殺手的證據(jù)還要多虧了左相的威懾力,讓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我們才有機可乘?!?
聞鈺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
陛下就在這里,想要繼續(xù)針對趙旻,他要么將趙旻的說法全盤推翻重新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么承認(rèn)自己就是背后使絆子的人。
該怎么選擇,聞鈺還是明白的。
可即便如此,聞鈺也不會讓趙旻這么輕松的脫身。
“老夫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個原因,但是這等流傳的沸沸揚揚,對老夫清譽有損,還請陛下還老臣一個公道啊!”
葉景恒“嗯”了一聲,“左相說的不錯,趙旻確實該罰,趙旻,朕若罰你,你認(rèn)還是不認(rèn)?”
趙旻行了一禮,“臣自然是認(rèn)的。”
葉景恒點了點頭,“此案趙旻雖然立下了大功,但也有過錯,這樣吧,功過相抵,朕收回原本要給的兩萬兩白銀的賞賜。”
聞鈺還在左等右等,但葉景恒絲毫不提升任趙旻為都察院御史的事兒。
眾人一聽,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他們耳朵壞了?陛下什么時候說過要給趙旻兩萬兩白銀的賞賜了?
趙旻頓時又行了個大禮,“臣多謝陛下開恩。”
葉景恒擺了擺手,“好了,這下該賞的也賞了,該罰的也罰了,退朝!”
“恭送陛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