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一聽,連忙俯首作揖,“臣不敢!”
葉景恒沉默片刻,這才又開口道,“那你們反對趙旻進(jìn)都察院,是因?yàn)樗昙o(jì)尚小?還是因?yàn)樗麆偵w過?”
這兩個原因都是他們方才自己提出來的,但是被葉景恒這么一問,一個個都像鵪鶉一樣默不吭聲。
自古以來圣心難測,雖然他們的確不想讓趙旻進(jìn)都察院,但是進(jìn)可以,卻沒人真的接葉景恒這句話。
此刻出頭,豈不成了靶子?
見那些大臣瞬間沒了聲音,葉景恒冷笑一聲,這些個大臣們一天到晚除了在朝堂之上勾心斗角,跟酒囊飯袋還有什么區(qū)別?
真正要他們辦事的時候,一個個推三阻四。
現(xiàn)在真的要聽他們意見了,那些人也不喊了也不叫了,都跟個啞巴一樣站著。
“都察院如何看?”
都察院的御史聽到葉景恒這么問,紛紛心中警鐘大作。
這是直接把問題拋給都察院了?
“回陛下,老臣以為,趙旻雖然年紀(jì)尚小,但行事干凈利落,為人剛正不阿,陛下的安排甚是圣明!”
說話的人正是都察院右都御史,段正剛,他已經(jīng)年過六十,可腰背挺直,完全不像是上了年紀(jì)的模樣。
趙旻一眼望過去,只見段正剛行舉止間并無畏懼,也不像是溜須拍馬趨炎附勢之徒。
反而此人看起來一身正氣。
葉景恒點(diǎn)了點(diǎn)頭頗為認(rèn)同,總算是找到了個贊成他想法的人。
“齊愛卿以為如何?”
葉景恒看向了站在端正剛身旁的那人,正是都察左都御史,齊謙保。
齊謙保是朝堂上的老人了,如今已經(jīng)年過七十,素日里誰的面子都不給,私下無論是誰找他都是不見。
就是因?yàn)辇R謙保對任何事都敢于直,又誰的賬都不買,葉景恒向來看重他,尊敬他。
齊謙保向前一步道,“陛下,臣以為,趙旻可進(jìn)都察院?!?
說完,齊謙保又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只這一句,再未多說。
眾人聽得后,安靜了些許。
齊謙保可是名副其實(shí)的都察院一把手,又深受陛下器重和尊敬,他都同意趙旻進(jìn)都察院,看來這件事算是定下了。
葉景恒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猜的不錯,齊謙保的確很看好趙旻。
“那趙旻入都察院一事,就這么決定?!?
然而就在大家都偃旗息鼓之時,左相聞鈺眉頭緊皺,向前挪動兩步開口道,“陛下,臣以為,不妥,趙旻有功確實(shí)當(dāng)賞,但是他還做了一件事!”
葉景恒目光從聞鈺和趙旻身上來回切換,雖然聞鈺看似淡定,但是憑借葉景恒對他的了解,他現(xiàn)在氣得不輕,臉都?xì)夂诹恕?
“左相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葉景恒也有些好奇,趙旻究竟做了什么,能讓左相生這么大的氣。
左相冷冷的瞪了一眼趙旻,“哼”了一聲。
“陛下,近日京中流四起,說是老臣要?dú)⒉胶?!簡直是危聳聽!這是有人要把老臣的一世清白給毀了啊!”
趙旻抿了抿嘴,這個左相,竟然會在朝堂上說出京城的流。
是不是流,怕是大殿上的這些人心里大多都跟個明鏡兒一樣。
聞鈺明白兒的這么一說,竟有些反向開脫的意思。
葉景恒饒有興致勾起了嘴角,“哦?竟有這回事?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污蔑當(dāng)朝左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