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宛清擰了擰眉,不解道:“她們怎么來了?”
太子府已經(jīng)安排了人手出來設(shè)棚施粥,除了太子派系的人,其他府中人理該避一避才對。
眼下才第一日便如此光明正大地出來,難道平陽公府暗地里轉(zhuǎn)投了太子?
光是想想,曹宛清就覺得不可能。
孟南枝唇角暗自勾了勾,“過去看看吧。”
巨幕中太子府施粥吃死人被禁足一事,是直到太子故后,才被奕王蕭臨淵查明真相的。
而真相,就是他當(dāng)時的最大對手,二皇子下的幕后黑手。
二皇子自然是不肯承認(rèn),可人證物證確鑿,圣上為此認(rèn)定他是在故意陷害太子。
氣得拿玉瓶砸傷了他的頭,還剝了他的王位。
這也導(dǎo)致二皇子滿心憤恨,一心想要造反,還拉上了自己的長子沈硯修。
所以眼下平陽公府出來參與施粥,孟南枝覺得是好事。
曹宛清雖然不解,卻依舊按照禮節(jié),走上前去同平陽公府陳夫人見了禮,“宛清見過陳夫人。”
囑咐月芹先放下手中幫忙施粥的活計,讓她先去照看那名小女孩后,孟南枝也跟隨曹宛清身后,同陳夫人見禮。
陳夫人自持身份貴重,只對她們輕輕頷首道:“曹夫人、孟姑娘有禮了,聽聞太子府在此濟(jì)民施粥,我等雖身份不及太子府,但也想著盡些綿薄之力,特地帶了些物資前來?!?
說話間,陳夫人的目光在排著長隊,黑壓壓的流民身上掃過,眸中閃過憐憫。
甄少興站在陳夫人身后,目光掃過流民,遮住眼底的厭煩,對孟南枝和曹宛清拱手作揖。
面上笑容溫和有禮,道:“見過兩位夫人,眼下城外流民眾多,此次設(shè)棚施粥實乃幸事,我等身為世家子弟,自當(dāng)共同出力幫大衍共渡難關(guān)?!?
孟南枝聞暗自嗤笑了一聲,這一句套一句的好聽話,跟見他的第一面的滿嘴污相比,哪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吏部尚書馬夫人此時也走上前來,對兩人深深行了一禮,“見過孟姑娘,曹夫人?!?
姿態(tài)放得很低,完全沒有七巧宴上想要把她污名踩在腳底下的猙獰。
馬夫人心中自然是不甘的,她巴不得想要撕下孟南枝臉上那張皮。
可誰讓她的父親升了右相呢。
圣上又對她的兒子另眼相待,京中那么多世家子弟都沒輪到隨太子出行賑災(zāi)的機(jī)會,偏偏她的長子不聲不響地就被圣上點了名。
這怎能不讓人忌諱,和顧忌三分呢。
眼下孟家正處在圣上的心頭尖上,沒人敢自做聰明的去動孟相的寶貝疙瘩孟南枝。
她馬夫人,在夫君吏部尚書的警醒下,此時不僅不能動她,還要理讓三分。
思此,馬夫人再次壓了壓心中的憤恨,面上賠笑的臉,勾得更深了些。
孟南枝不喜于她,只輕輕撂了撂眼,便移開視線。
對此,作為代妹主理施粥一事的曹宛清卻不能不承她們的情,只得拿出大度的禮節(jié),笑道:“陳夫人和馬夫人能夠前來相助,是大衍大幸,災(zāi)民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