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兩個問題的提出,其余四人紛紛沉默下來。
今天的雍州府衙門似乎格外的平靜,甚至對于鹽鋪賤價出售如此精細的鹽也僅有剛開始時的慌亂,卻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以及,從早上到現(xiàn)在,隨著鹽鋪的不斷開張,不斷有百姓們急匆匆的抱著滿滿的鹽袋回家,二十文一斤的價格,多么低廉,連乞丐都能揣上一斤半斤。
一直到現(xiàn)在,整個長安城至少有上千萬斤細鹽流入百姓家中了吧?
細細一想,在場幾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嘶!
至少上千萬斤的消耗依舊不見底,更何況之前還剛交付給了他們?nèi)f斤。
那些鹽鋪哪里的那么多鹽?為什么定那么低的價?還給不給我們個活路了?
他們手中到底有多少鹽?
這是他們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楊工深深的嘆息一聲,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這是一場陷阱,特地針對我們的陷阱,主謀就是那個在我們看來乳臭未干的主謀鎮(zhèn)國公!甚至還包括陛下?!?
此話一出,這位帶有明顯山羊胡標志的老鹽商似乎更加蒼老了一些。
“這是我們自愿的交易,不管利益得失都是我們自作自受,都怪我們過于貪婪了?!彼坏貌怀姓J這一點,看得出他現(xiàn)在很是頹敗。
“那也不能白白地坑我們的錢!只要我們不同意,他們一粒鹽都別想賣到山東去!”張?zhí)諔崙嵉恼酒饋恚Z氣中滿是堅決和狠辣:“除非他愿意把這些鹽按原價買回去,并且讓我們也加入?!?
趙謙似乎也放下了某種底線,也惡狠狠的說道:“對,不能妥協(xié),鹽價這么低,我們拿什么賺錢,不該這么低的!這都是錢啊。”
一想到那么好的鹽二十文一斤賣出去,他們就感覺心里在滴血。
“哼哼,當初和鎮(zhèn)國公做生意是你們主動要求的,現(xiàn)在又要反悔,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們就不要想了!”楊工比他們更加現(xiàn)實。
“那我們怎么辦?”張?zhí)丈斐鍪种赶蚝笤旱奈恢?,冷冷的說道:“二十文一斤賣出去?我寧愿倒進水里,賤價賣出去,想都不要想!”
有人想要服軟了,話語軟和下來,甚至都快哭了:“你們說,我們主動向鎮(zhèn)國公要個活路怎么樣?三百萬貫可是我賣了半輩子鹽才攢下的,這要是沒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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