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嫂。”
面前的男子結巴地朝寧清岫喚了一聲。
男子膚色黝黑,像是鄉(xiāng)下干農(nóng)活的糙漢,五官極其硬朗,和沈荀之有一兩分相似。
從背影上看,兩人更相,身材都差不多,兩人今日的衣服也有點相似,都是深藍色的,寧清岫打遠處看,還以為是沈荀之。
不過男子有些憨厚,在寧清岫面前緊張拘謹,窘迫地捏著自己的衣角。
聽他喊自己大嫂,寧清岫越發(fā)不知道他是誰了,以前一次也沒見過。
“岫兒?!?
沈荀之走過來,見寧清岫正在和沈愷說話,腳下匆匆,立即走到跟前,下意識把寧清岫摟在懷里,“你在這里做什么?”
想起自己方才抱錯人,寧清岫的眼神有些閃躲,沒敢提這件事,“方才我路過這里,見這人在這里給踏雪梳毛,還以為是你,沒成想認錯人了?!?
“這人喊我大嫂,可是夫君的哪位弟弟?怎么之前沒見過?”
“哦,這是沈愷,二叔家的二堂弟,”沈荀之一副隨意的樣子,“昨日剛來府上,他在家里閑來無事,二嬸和二叔便讓他來京城投奔我,給他找點差事做做,這不昨日剛來府上,還沒得及給你介紹。”
既然昨日剛來,寧清岫也沒疑惑的了,沒見過也是正常,笑了笑:“原來是堂弟,怪不得和夫君是有點相似?!?
沈愷還有個哥哥,就是上次在福光寺和沈姝狼狽為奸的沈恒。
沈恒已經(jīng)被景沐蕓帶走了,現(xiàn)在生死不明,沈姝也不敢找景沐蕓要人,對沈恒的死活全然不管不顧。
反正一條賤命,死了就死了。
沈荀之:“二堂弟以前只會在鄉(xiāng)下做農(nóng)活,到京城后也不會做其他的,我便安排他照顧著踏雪,輕松又不費力氣。”
寧清岫看沈愷那健碩的身子和沈荀之不相上下,但沈荀之是習武練成的,而沈愷卻是在鄉(xiāng)下做農(nóng)活做多了,心下多了些鄙夷。
她看不起鄉(xiāng)下人,特別這些干農(nóng)活的糙漢。
一想起方才還抱了沈愷一下,心里就涌動著一股膈應。
雖然沈荀之也是鄉(xiāng)下出身,但和沈愷不一樣,他是武狀元,又靠著自己的本事成為將軍,在京城立足,這些都讓寧清岫心生崇拜。
“岫兒,我們回屋子去,”沈荀之握著寧清岫的手離開,又回頭看向沈愷,眼神里藏著警告:“堂弟把踏雪牽回馬廄里就去休息吧,沒其他事情就在屋子里多看些書籍,京城不比鄉(xiāng)下,多學些知識也是有用的?!?
沈愷不敢抬頭看沈荀之,怯懦地應一聲牽著馬就走了。
沈荀之和寧清岫也回了主院。
躲在拐角處的紅芝慢慢露出身子,陰惻惻地冷笑一聲。
寧清岫回去后便立即沐浴一遍,方才碰了一下沈愷,覺得渾身都沾上了鄉(xiāng)下的臭味,連方才穿的衣服都給扔了。
沐浴完,寧清岫穿著輕盈單薄的紗裙出來,沈荀之站在窗前臨摹繪畫。
寧清岫柔若無骨的胳膊從背后環(huán)住他的腰身,“夫君在畫什么呢?”
嗓音嬌膩,媚意橫生,帶著似有若無的挑逗。
“當然是畫的我心上人,岫兒說會是誰呢?”沈荀之站直身子,回頭朝著耳邊的寧清岫親了一下。
寧清岫心神蕩漾,小臉羞紅。
她的小手從沈荀之腰上往下?lián)崦?,求歡的意思很是明顯。
自成婚后,沈荀之在床笫上變得兇猛厲害,讓她也越發(fā)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