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州來的表哥,只有秦家人了。
秦遙剛來京城沒多久,鮮少在眾人面前露面,認(rèn)識他的人不多,都以為是哪個剛上位的新貴。
他周身縈繞的貴氣和高深的武功,看著也不像是普通人。
“原來是秦表哥,三姐姐你方才怎么不解釋一下,害得大家差點(diǎn)誤會?!睂幥遽队樞?,又開始挽尊。
沈荀之也改了態(tài)度,立即套近乎:“抱歉秦表哥,方才誤會了,不知道是你,上次我和岫兒大婚,沒能看見秦表哥來喝杯喜酒,真是可惜了,不然我肯定要好好敬下秦表哥。”
兩人這副上桿子巴結(jié)的模樣也不難讓人理解。
秦家剛來京城,秦馳手上又有兵權(quán),秦家現(xiàn)在不與任何勢力結(jié)黨私營,又不參與奪嫡的任何事宜,正因如此,才是眾人想要拉攏的對象。
秦遙微微一笑,滿目涼薄,“我不是什么喜酒都會喝的?!?
寧挽槿垂下眼眸,嘴角慢慢揚(yáng)起。
沒想到秦遙還挺心直口快的。
這話直接給了寧清岫和沈荀之難堪。
但兩人心里再不悅,也只能忍著。
寧清岫就當(dāng)是聽不懂秦遙的話,笑道:“日后秦表哥就會一直留在京城了,咱們相聚的機(jī)會還多的是,等有空了,秦表哥可以來沈府找夫君來玩兒?!?
“還有三姐姐,若是在榮國公府待著無聊了,也可以來沈府找我玩兒,咱們姐妹多聊聊天?!?
讓寧挽槿去沈府玩兒,這話讓人聽著就是不懷好意。
也沒見哪個和離的女子再回前夫家里的。
寧挽槿:“自嫁給沈?qū)④姾?,五妹妹紅光滿面,肌膚被養(yǎng)得細(xì)膩水潤,比在榮國公府的時候氣色還好,看來沈?qū)④姶_實是很寵愛五妹妹?!?
“那是自然?!睂幥遽兑膊恢t虛,直接應(yīng)下寧挽槿的話,甚至有些得意,摸了摸自己嬌嫩的小臉,確實比在榮國公府時肌膚還要好。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臉上變得緋紅,眸子水潤,多了些嬌媚。
卻沒注意到一旁沈荀之的臉色,僵硬又不自然。
寧挽槿心里輕嗤,把沈荀之的神情都看在眼里。
她和秦遙正準(zhǔn)備離開,又被一個中年男子給喚住,“華鸞將軍和這位公子留步?!?
寧挽槿和秦遙回頭,看男子走過來,朝他們兩人拱手道謝:“在下是城南慕府的管家,是我家夫人來讓我特意向兩人道謝,多謝你們方才救了我們小少爺?!?
原來是寧挽槿和秦遙救的那男孩的家人來道謝了。
作為大盛的將軍,寧挽槿的職責(zé)就是保護(hù)大盛的子民,救人是應(yīng)該的,也沒把這事記在心上。
不過男孩的家人卻是感激不盡,管家拿出兩個玉牌送給寧挽槿和秦遙,“這是我們夫人的心意,滴水之恩應(yīng)當(dāng)涌泉相報,兩位日后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們慕家肯定會竭盡全力,這玉牌就請兩位笑納?!?
寧挽槿本來不想受他們恩情的,但看見那刻著‘慕’字的玉牌時,心里流轉(zhuǎn)了一下,便把玉牌接下來。
秦遙也接下了,在手里摩擦了一下,沒寧挽槿那么在意。
寧挽槿:“多謝慕夫人了?!?
“哪里哪里,該說謝謝的是我們慕家,在下先告退了,日后再會?!?
管家離開后,寧挽槿和秦遙也走了。
寧清岫不屑一顧,“不就是個玉牌,有什么稀罕的,瞧三姐姐那樣兒,就跟沒見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