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貴朝不能割土,出嫁公主,我朝十幾萬的勇士頃刻間卷土而來!”
    “到時候,定一舉攻破太安城!”
    小皇帝嚇的面色人色,趕緊討好,“左賢王,重了重了,不能再動刀兵??!”
    “不就是割讓定州,出嫁公主嗎,朕答應了!朕答應了!”
    “哼,這還差不多?!焙者B遠冷哼一聲,就要重新坐下。
    誰知,余光卻瞥見武定山站了起來。
    “亞父,你有何話要說?!毙』实蹎柕?。
    武定山極為嫌棄地看了小皇帝一眼。
    要不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要給小皇帝留面子。
    他非得把小皇帝從龍椅上揪下來,狠狠教訓一頓不可。
    聽聽,這該是皇帝說的話嗎!
    這些年,他就是這么教的!
    軟骨頭,貪生怕死,只知貪圖享樂……他愧對先帝的托付!
    深吸一口氣,武定山才說道:“議和的條件,不急于談妥,老臣有另外一件事?!?
    “何事?亞父但說無妨。”
    “上一次論功行賞,少了一人,老臣想補上,怕傷了功臣的心。”
    “哦?還有功臣沒被封賞?”
    武定山點點頭,伸出手,朝著座次末席的陳北招了招。
    陳北站起來,不卑不亢地走上前。
    “此是何人?”
    小皇帝不解。
    他只知道。
    長樂似乎將父皇贈的天子劍留給了這人。
    這人好像是邊疆的一個小堡長。
    武定山親自介紹道:“回稟陛下,此人乃是鐵城陳家堡的堡長,更是涼州大戰(zhàn)的頭號功臣,登城一戰(zhàn),便是由此人親率五千精兵,一舉燒了狄人儲存在登城的糧草和輜重,狄人這才見勢不妙退兵罷戰(zhàn)!”
    話音剛落,沈鹿站起來,“國公估計喝多糊涂了,登城一戰(zhàn)的功勞,朝廷已經(jīng)賞賜過,乃是國公義子衛(wèi)凌云衛(wèi)將軍的。”
    想要為自己人請賞,做夢去吧。
    小皇帝點點頭,表示同意。
    “陛下明查,宰輔明查!”
    衛(wèi)凌云走上前,拱手高聲道:“登城一戰(zhàn),末將確有參與,但領頭的卻是陳堡長,甘州飛羽營校尉李榮亦可以作證?!?
    “我們兩個,就是在陳堡長的帶領下,才以五千精兵燒了登城的糧草。”
    “不錯,末將可以作證!”李榮站出來。
    “胡鬧!”
    沈鹿假裝生氣的一揮袖袍,說道:“你們說他是他就是,論功行賞,朝廷已經(jīng)賞賜過了!”
    “衛(wèi)凌云,你,年紀輕輕被擢升為驃騎將軍,世間僅有!”
    “你,李榮,賞賜金銀無數(shù)!”
    “如今,又冒出來一個小堡長,想要問陛下問朝廷索要賞賜!豈不兒戲?”
    “今天來一個堡長,明天再來一個,難道每一個都要賞賜不成?”
    “就是。”小皇帝連連附和,“既然是功臣,上一次論功行賞,為何沒有他的名字?”
    話音落下,在場不少人都看向正在喝酒,已經(jīng)有些醉意的長公主。
    論功行賞的名單里沒有陳北,她要負首責!
    她的一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陳北的名字便被劃了去!
    再飲一杯,長公主“噠”地一聲,將手中精致的酒杯放下。
    當即,便有一名大臣,撲通一聲,跪在大殿中央。
    “請陛下恕罪,宰輔恕罪!”
    “這一切都是臣的過錯!”
    “兵部負責上呈論功行賞的名單,可是上一次,臣一時疏忽,漏抄了陳北的名字!還好國公今夜提起,否則臣寢食難安,也讓功臣寒心!”
    說完,這名大臣重重地磕頭。
    不用說,他是長公主的人。
    也正是長公主發(fā)話,他上一次才刻意沒把陳北的名字報上去!
    見大臣出來,武定山滿意地點點頭,長公主這一次也算沒拖他的后腿,還幫了忙!
    不枉上一次,他把衛(wèi)凌云借給她用。
    “情況已經(jīng)很明了了!”
    “陳北有功,請陛下賞賜!”
    “還是頭功,當大大賞賜!”
    武定山拱手,對著小皇帝深深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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