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不是置亞父于風(fēng)口浪尖,口誅筆伐之上嗎?”
    “陛下仁慈,可國公欺人太甚,陛下給其一點(diǎn)教訓(xùn)未嘗不可!難道陛下這頓抽,白挨了嗎?!?
    聽到這,蕭玦的眼神慢慢變得堅(jiān)定。
    對,武定山欺人太甚!
    他可是皇帝,一國之君。
    武定山只是亞父,又不是他親爹,憑什么抽他。
    他一定要給武定山點(diǎn)教訓(xùn)看看,讓武定山不敢太放肆。
    想明白一切,蕭玦對著沈鹿笑道:“還是沈卿一心一意對朕好,朕還是那句話,朕想沈卿作朕的亞父!”
    “臣不敢!”
    沈鹿趕緊彎腰拱手
    嘴角卻露出一絲奸計(jì)得逞的笑意。
    他要的便是蕭玦和武定山君臣離心。
    他要的便是武定山遭到口誅筆伐。
    如此,他才能更進(jìn)一步掌握大乾的權(quán)力!
    伸手扶起沈鹿的胳膊,蕭玦又道:“沈卿,有亞父一意孤行,長樂不能嫁去草原,狄人不高興怎么辦?”
    沈鹿直起腰,“這就不需要陛下操心了,國公不愿嫁公主,國公自己去和狄人理論!”
    “今夜的宴會,陛下坐著看戲就好!”
    “好好好!”
    喝完一杯蜜水,蕭玦點(diǎn)點(diǎn)頭,“沈卿,你過來坐,朕還有些事情要請教你?!?
    “臣不敢逾越!”
    “朕讓你坐,在朕心中,你就是朕的亞父!”
    “那……臣恭敬不如從命!”
    ……
    漫步在御花園的湖邊。
    武定山尋了個借口,讓衛(wèi)凌云帶著蕭玉兒和李榮去別處先逛,他則是單獨(dú)和陳北相處。
    跟在武定山身后,陳北只覺得,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猥瑣馬夫不是武定山。
    這個世上,怎么可能有差別如此大的人。
    這兩個人,分明就不可能是一個人!
    “請小堡長,寬恕老夫隱瞞不告之罪!”武定山背著手走在前面,率先開口。
    陳北俯身拱手,“不敢!”
    “你這般人,活的太累!”
    “何解?”
    “你心里明明怨恨老夫騙了你,老夫平時(shí)和你相處看得出來,你生平最恨別人欺騙你!”
    “你怨恨老夫騙了你,可嘴上卻說不敢,是怕老夫找你麻煩?!?
    陳北實(shí)話實(shí)說,“是有一點(diǎn),但不多?!?
    武定山哈哈一笑,“果然爽快,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
    “國公謬贊!”
    “莫與老夫說這些客套話,老夫已經(jīng)將你的底子和為人,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
    陳北干笑一聲,“國公查我作甚!我只是邊疆的一個小堡長!”
    武定山氣極,“就當(dāng)你是謙虛了,還覺得自己只是邊疆一個小堡長?”
    “真是一個小堡長,能帶著一百多號人,短短一年時(shí)間不到,便發(fā)展成如今的萬人?”
    “真是一個小堡長,能帶五千兵馬,就深入狄后,燒了狄人重兵把守的登城?”
    “真是一個小堡長,怎敢殺崔四和鐵城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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