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赫連遠把目光立刻鎖定在陳北身上。
    陳北立刻心里大喊冤枉,本來和赫連遠沒什么深仇大恨,不過是為各自國家而戰(zhàn),戰(zhàn)場上的對手罷了。
    可是現(xiàn)在,陳北被迫成為赫連遠的情敵,眼中釘肉中刺了。
    “又是你!又是你!”
    看向陳北,赫連遠氣的牙癢癢。
    蕭玉兒不嫌事大,松開武定山的胳膊,走過來抱住陳北胳膊,對著赫連遠故意說道:“赫連遠,我永遠都不會嫁給你!”
    “我喜歡的男人就是他,陳北,你不過是陳北的手下敗將罷了!”
    “登城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手握七萬重兵,又依靠堅固城墻,卻仍然敵不過陳北區(qū)區(qū)五千人馬!”
    “聽說,登城的大火,可是足足燒了三天三夜!”
    此一出,赫連遠氣的差點吐血,伸手捂住疼個不停的胸口,噔噔直往后退。
    武定山適時發(fā)話,“左賢王,宴會在前殿,請過去等候吧。”
    “此地是后宮御花園,老夫和公主,以及我大乾的青年才俊們,還有些話要說,就不招待你了!”
    “來人,送客!”
    一聲令下,宮女們不敢不聽。
    來到赫連遠面前,伸出胳膊,請赫連遠離開。
    赫連遠怨恨地掃了幾人幾眼,揮揮袖子,轉(zhuǎn)身離開了。
    人走后,隨著武定山的目光看過來,蕭玉兒趕緊松開摟住陳北胳膊的雙手,嘻嘻笑著。
    武定山看破不說破,背著手,“走,你們幾個都陪老夫轉(zhuǎn)轉(zhuǎn)?!?
    “是?!?
    “是……”
    ……
    御花園的事情。
    持續(xù)不斷地被人傳進皇帝的寢殿。
    聞,小皇帝蕭玦氣的直哆嗦,更多的則是恐懼。
    他急忙抓住身邊沈鹿的袖子,問道:“沈卿,如何辦,如何辦?”
    “亞父他老糊涂了啊,老糊涂了!”
    “怎的能得罪赫連遠!不能得罪啊!”
    “狄人要是再打過來,咱們該怎么辦啊。”
    “無事,陛下稍安勿操?!鄙蚵拐Z氣和緩,微微寬慰著,“狄人的糧草和輜重,在登城盡數(shù)被燒,狄人已經(jīng)無力組織起一場大規(guī)模的進攻!”
    聽到這話,蕭玦才放下一顆懸在胸口的心,閉上眼睛伸手拍著胸脯,“這就好,這就好,父皇留給朕的基業(yè)不能毀在朕手中!”
    “朕知道自己貪玩,不成器,可總得撐過十年!”
    “待十年一過,朕就把皇位傳給太子!”
    “這期間,沈卿得幫朕啊?!?
    “臣必當竭盡全力!”沈鹿拱手。
    蕭玦嗯了一聲,換好干的衣裳,坐在床邊的軟榻上飲著甜水甘蜜。
    “沈卿喝嗎?福州那邊進貢過來的,說是天外之國釀的,一杯就得三千兩!”
    “如此佳釀,臣不敢飲,唯有陛下能飲!”
    蕭玦點點頭,繼續(xù)喝著,“沈卿,今日御花園內(nèi)亞父折柳枝抽朕的事情,得保密,萬萬不能流傳出去!”
    “否則,朕的名聲可就毀了!”
    沈鹿嘆了一聲,來到跟前,說道:“陛下須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件事總會流傳出去?!?
    “那怎么辦?”蕭玦急了。
    “臣以為,此事不僅不能保密,還得派人大肆宣揚出去?!?
    “為何?”蕭玦皺起眉頭,繼續(xù)吸溜著蜜水。
 -->>   “陛下是為大乾萬千子民免遭戰(zhàn)火,才忍痛將長樂公主嫁去草原,陛下是為大義!國公卻為私情折柳枝抽陛下,孰對孰錯,百姓自能分辨!”
    “宣揚出去,于陛下而,有利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