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本堡長自己會寫!”
    一來,陳北手中已無錢買詩。
    二來,陳北著實看不上那些所謂才子們作的詩。
    他自己身懷上下五千年詩詞,不用白不用。
    柳如煙愣住了,臉上擠出苦笑,“堡長莫要說笑,邊疆烽火,不比太安城盛世!文墨詩文一道,到底還是太安城…”
    不等柳如煙把話說完,陳北身后的人便忍不住道:
    “你這個婦人懂什么,我家堡長,詩文一道,就連長公主殿下也是夸贊的!”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那一首,難道你沒聽說過?”
    一聽這話,柳如煙情不自禁站起來,捏住手帕的手放在雪白的頜下,有些沒想到,“那首詩,竟然是陳堡長所作!”
    那首詩雖然是從邊疆傳來,但如今早已傳遍太安城的大街小巷。
    作詩者,還被某些人稱為詩仙下凡!
    “以前的拙作罷了?!?
    “勞煩老板娘,取來紙筆?!?
    柳如煙點點頭,起身離開,很快,便從里屋拿來了一套紙墨筆硯。沒等陳北身后的那些粗人動手磨墨,她便自個主動貼近,纖手伸出,慢慢研磨起來。
    聞著身邊的陣陣香風,陳北輕輕皺皺眉頭。
    青鳶對他使出美人計也就罷了,怎么這個柳如煙也要對他使?
    不過,陳北沒有拒絕,他和青鳶不是一路人,但他現在可是紅袖招的老板,和柳如煙是自己人。
    她想使便使,反正陳北又不吃虧。
    待柳如煙研磨出墨水,陳北捉筆在紙上書寫,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寫了滿滿一張紙。
    “可識得字?”
    陳北抬頭看向身邊的柳如煙。
    柳如煙點點頭,看向紙上的字跡,讀出聲來:
    “明月照君席,白露沾我衣,勸君酒杯滿,聽我狂歌詞?!?
    “酒盞酌來須滿滿,花枝看即落紛紛,莫三十是年少,百歲三分已一分。
    “須愁春漏短,莫訴金杯滿,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幾何?!?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讀著讀著,柳如煙的一雙美眸驀然睜大,不可思議地看向陳北。
    “這、這不是一首?”
    “當然?!?
    陳北放下筆,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小抿了一口,才說道:“我方才說了,我自己會寫!”
    “以老板娘的眼光來看,我這幾首勸酒詩,比之城中的那些才子,寫的如何?”
    “老板真是折煞小女子了,在您面前,小女子怎敢稱老板娘!”
    柳如煙微微側著臉,屈屈身子,說道:“老板的這幾首勸酒詩,宛如神仙佳釀,那些才子們的,不過是一捧酸尿罷了?!?
    “哈哈。”
    陳北忍俊不禁,笑了起來,“沒想到,老板娘也是個性情中人!這般比喻,著實恰當!”
    柳如煙也掩嘴笑了,更加風情萬種,搖曳生姿。
    甚至豐腴的身子,再往陳北身上靠了靠,幾乎要坐在了陳北的腿上。
    “老板莫要取笑奴家了,稱呼奴家如煙就好,老板娘著實不敢當!”
    “好好好!”
    陳北收斂笑容,正經起來,“如煙,晚上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尋一艘小船,沿著湖岸傳唱這些詩!”
    “將酒也帶過去,免費贈與他們喝。”
    “自然聽老板的吩咐。”柳如煙美目傳情,只覺紅袖招有救了。
    陳北嗯了一聲,擺擺手,讓她帶著人趕緊去辦,順便讓屠彪他們幾個也去幫忙。
    ……
    眾人都去忙活的時候,唯獨陳北一個人坐在紅袖招的一樓,獨自品酒想事情。
    “老板,外面有位年輕公子找您?!?
    不一會兒,在門口接客的姑娘進來稟告。
    不等陳北發(fā)話,那所謂的年輕公子,便抬腳快步走了進來,是小武。
    陳北沒有起身,只是放下酒杯暗暗皺眉疑惑起來。
    小武怎么找到這里來了?他來干什么?
    “原來陳堡長躲在這里,真是叫我一頓好找。”
    小武喘了幾口氣,自來熟地坐下。-->>
    陳北給他倒了一杯酒,問道:“世子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