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后巷發(fā)現(xiàn)了林玫珍母子,都傷得很重,已經送醫(yī)了,但是這里的包間區(qū),說是被京市大人物征用,老板不讓進。”
姜染一邊說,一邊和梁翊之快步走進酒吧。
梁翊之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他不讓進,你不你就進不去?”
姜染被他的話給噎了一下,小聲道:“里面的人似乎知道你會來?!?
梁翊之走路的動作頓了一下。
剛走到大廳,老板便迎了上來,還是那副面對姜染時傲慢的笑臉。
“梁先生對吧?”
這人仿佛抱上了一棵大樹,語氣十分輕挑。
“天哥托我給您帶句話,今天包廂里的事,只要你不管,之前你動他弟弟那筆賬,就一筆勾銷。倘若你非要硬闖……”
酒吧老板自大地笑了兩聲。
“……那就是打算和上頭那位撕破臉,他上頭那位說讓你好好想想,今天這身份地位當初是怎么來的?”
梁翊之聞,靜默了兩秒,突然一腳將他踹到墻上。
隨即一邊往里去一邊說道:“龐天是條狗,你連狗都算不上,今天我就把你這里藏污納垢的事捅出去,你到監(jiān)獄里反思自己算個什么東西吧?!?
姜染沖到了前面,一個包間一個包間的找人。
龐天用力地掐著季縈的脖子,整個人都因在發(fā)力而顫抖。
季縈掰著他手腕的手指終于無力地滑落,生命跡象消失瞬間,門被暴力踹開。
梁翊之帶著一陣冷風闖入。
龐天萬沒想到,自己倚仗的背景竟絲毫未能拖住他的腳步。
就在這驚愕的瞬息,梁翊之已逼至眼前。
縱然他體重逾兩百斤,梁翊之卻輕飄飄將他揪起,狠狠摜出。
轟然巨響中,肥豬般的龐天砸碎了大理石茶幾,癱在碎礫里痛苦哀嚎,動彈不得。
姜染立刻上前,對著他那張肥膩的臉,一頓狠辣的拳打腳踢。
梁翊之轉身單膝跪在沙發(fā)邊,查看季縈的情況。
季縈的頸間一片駭人的瘀痕,脈搏已探不到。
梁翊之臉色驟變,托住她的后頸讓她頭部后仰,打開氣道。
“堅持住!”
梁翊之捏住她的鼻子,俯身渡入兩次深長的呼吸,隨即給她做起了心肺復蘇。
“呼吸!給我呼吸!”
他循環(huán)著按壓與人工呼吸,額角滲出細汗。
時間在死寂中流逝。
近十分鐘后,季縈猛地一顫,咳出一口血沫,恢復了微弱的自主呼吸。
梁翊之立刻將她轉為側臥,頭向后仰以確保氣道暢通,同時厲聲問跟來的人,“救護車還有多久!”
姜染見狀,將連痛都呼不出來龐天翻了個面,捏住他的脊椎,送他一個高位截癱,隨即回應梁翊之的話,“應該快到了?!?
話音落下,薛欽帶著醫(yī)護人員沖了進來……
醫(yī)院搶救室外的走廊,時間仿佛凝滯。
燈光下,梁翊之靜立在緊閉的門前,背影挺拔卻僵硬。
薛欽拿著一套干凈的衣服走來。
“老板,這里肯定還有一會兒,您先去換身衣服吧?!?
經他提醒,梁翊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
但他只是擺了擺手,目光一秒也未從搶救室的門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