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敢進(jìn)門,更無人敢勸架。
“世間怎會有你這樣的毒婦?你就是仗著我愛你,所以肆無忌憚地挑釁我、傷害我。”良久,裴墨染憋出這句話。
云清婳還以為他要說什么殺傷力強的話,結(jié)果就這?
她斜睨著他,譏諷道:“一把年紀(jì)了,還整天愛來愛去!你臊不臊?。俊?
裴墨染腹中的怒火再一次涌上五臟六腑,“我還不到三十歲,怎么就一把年紀(jì)了?我若是老,謝澤修只會更老!”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
好端端的,他提表哥干嘛?
咚咚咚——
忽然,門被敲響。
王顯顫聲道:“陛下,時候真的不早了,上朝要遲了。”
“進(jìn)來!”裴墨染怒吼。
門被打開,皇上的轎攆、倚仗已經(jīng)備好,就等裴墨染挪步。
王顯、飛霜看著裴墨染身上滿是褶皺的龍袍,凌亂的衣衫,心好像都被凍住了。
皇后娘娘真的對陛下動手了!
裴墨染俯下身,壓低聲音道:“晚上我再收拾你!”
云清婳:……
有病!
裴墨染大步流星地往庭院走去,他快跨過門檻時,云清婳快步追上前。
“嗯?”裴墨染不解,垂下眼看她。
云清婳彎下腰,熟稔地給他重新扣住八寶紋飾腰帶,“丟死人了,你腰帶開了。”
他的嘴角上揚,心中感到暖意。
她給他整理了下翻進(jìn)中衣的領(lǐng)口,掩耳盜鈴般地拂了下龍袍上的褶皺,她在心中祈禱,希望官員別看出來。
否則,怪丟人的。
“等會兒記得喝藥,你身子不好,方才氣壞了?!彼崧暤馈?
云清婳急著送他走,她胡亂點頭,“嗯?!?
皇帝的儀仗徹底離開后,飛霜雙腿癱軟,險些跪下去。
她無力地扶著墻,“主子,您方才嚇?biāo)琅玖?,都說男人心善變,奴婢怕皇上覺得有損尊嚴(yán),開罪于您?!?
“放心吧。”云清婳走進(jìn)屋,躺在貴妃榻上烤著爐火,“他舍不得?!?
雖然他們心照不宣,默契的不提發(fā)生過什么,但其實裴墨染已經(jīng)明牌了。
她的所作所為,他選擇看不見。
“也對,主子攻下皇上十成心房了。”飛霜輕拍著胸口。
云清婳端起藥小啜一口,“這可不好說。男人最好面子,最恨被欺騙,裴墨染還不知道我自始至終都在演戲呢,倘若他知道了,我不知道他會怎樣。”
飛霜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主子跟皇上中間隔了太多謊與欺騙,皇上當(dāng)初偏愛偏信趙婉寧,為了離間他們,主子撒了不少謊。
比如說擋刀、假孕、跳崖、假裝失憶……
這些感情升溫點、轉(zhuǎn)折點全都是主子精心雕琢出來的,都是主子棋局中的一環(huán)。
正想著,桂嬤嬤來了。
云清婳對太皇太后的印象不錯,她立即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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