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看到了蔣局不辭辛勞,深夜加班,來規(guī)勸一個迷途不知返的囚犯?!?
徐婷婷又疼又氣,眼淚都出來了,她年輕時因為美貌,異性都捧著她,根本沒吃什么苦。
哪怕后來進了監(jiān)獄,也很快利用美色搭上了典獄長,成功擺脫女囚的身份,去到了會所。
在會所里,她的好容貌和會討男人喜歡的性子更是受到了追捧,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最好的?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
“蔣天頌,虧我還把你當(dāng)成好人,我對你太失望了!”
蔣天頌神色自在,不緊不慢:
“徐女士喊了這么久,嗓子都啞了,你們也別不懂事,去,請她再喝杯檸檬水?!?
行動組很快端著水杯過去,扣著徐婷婷下巴就灌了進去。
“咕嚕?!毙戽面帽黄群韧炅苏槐鹣冗€擔(dān)心是辣椒水,喝到了酸酸甜甜的滋味,才放下心來,后面就是她自己配合地喝了。
喝完一整杯,她冷笑一聲:“檸檬水喝完下一步是什么,是不是要請我吃烤鴨???有什么手段你們就盡管使出來吧!”
蔣天頌也笑了下,笑著拍了拍手,審訊室的老胡立刻走了進來。
“烤鴨是沒有,不過文藝表演就有一個,老胡,你也別閑著了,讓徐女士見識一下你的拿手好戲。”
老胡剛得罪過他,現(xiàn)在見到蔣天頌都不敢抬頭,現(xiàn)在只希望自己能把公事辦好,挽回點自己在這位年輕領(lǐng)導(dǎo)心中的印象。
被點名后立刻洪亮地喊了一嗓子:“是!”
接著便走到徐婷婷附近,清了清嗓子,而后,一段悠揚的口哨聲響了起來。
徐婷婷起先還不屑,這算什么意思?吹口哨,難不成還能把她給催眠了?
蔣天頌也不急,拿著本心理學(xué)的書,很有耐心地在原地坐著,邊等邊看。
約摸他翻了十幾頁紙之后,徐婷婷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了。
剛才喝的檸檬水,仿佛都聚集在了她的小腹那,傳來一陣陣難以喻的酸脹。
她動了動腿,可雙腿卻因為找不到著力點,只能分開著分擔(dān)重力,連最基本的并緊都做不到。
“停,停一下,你別吹了!”徐婷婷臉色漲紅,想要叫停老胡。
老胡卻非但沒停,反而吹得更起勁。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文藝表演的調(diào)子,反而,反而……
徐婷婷的身體細微的扭動著,臉色難看:
“把我放下去,我要上廁所!”
沒人理會她,看書的和吹口哨的都仍然繼續(xù),仿佛她是一團空氣。
“快放我下去,沒聽見我要上廁所嗎?你們幾個,聾子嗎?”
徐婷婷再次崩潰地大喊。
小腹?jié)q得厲害,不行了,她必須得趕緊去洗手間。
然而卻依舊沒人理她,面對著墻,她看不到身后的景象。
卻聽到了有人開門的聲音,然后一連串的腳步聲。
是小何帶著所有加班的同事進來:
“大家都辛苦了,這是蔣局讓我給你們買的宵夜,不知道你們喜歡什么,就每樣都拿了一點,喜歡什么自己拿,趁熱吃?!?
然后是歡呼聲:“燒烤,我最喜歡燒烤了,給我拿二十個羊肉串!”
“還有生蠔和鮑魚?蔣局大氣!謝謝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萬歲!”
“還有冰啤酒?哦,雪碧啊,雪碧好啊,上班時間誰喝酒啊,嘿嘿,我就喜歡喝雪碧。”
走路的聲音,說話的聲音,燒烤的霸道香氣,汽水開罐放汽的嘶啦聲,交織成一副煙火人間的交響樂。
這一刻,所有人都忘了被叫來臨時加班的不快。
只有徐婷婷一個人,忍著難耐的不適,孤獨地面對著墻壁,一次次大喊:
“放我下去,你們快放我下去!”
她喊了一聲又一聲,那些人都像是聽不到她的話,依舊自顧自散漫的交談。
小腹的酸脹一波強烈過一波,徐婷婷感覺自己幾乎要失控了。
這一刻,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絕望,心理防線也終于坍塌。
“我錯了!”她哭著喊:“蔣局,各位隊長,求求你們放開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戲耍你們,我招了,只要你們現(xiàn)在把我放開,我什么都說?!?
原本喧鬧的室內(nèi),終于變得安靜下來,落針可聞的寂靜中,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
徐婷婷閉上眼,淚珠順著臉龐滾滾而落,耳邊聽到男人冰冷漠然,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名單和證據(j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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