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便閉上眼睛,虔誠的雙手合十,對著噴泉小聲道:
“所有的壞人都被抓??!”
蔣天頌站在一邊,微微挑眉,等念初把幸運幣拋進許愿池中,念初睜開眼睛,雙目閃閃發(fā)光看向他:“你覺得會不會靈驗?”
蔣天頌摸了摸她軟乎乎的臉頰:“你這么虔誠,許愿池怎么忍心拒絕?”
念初就笑了,嘴角高高的,眼睛彎彎的,露出一排小牙。
兩人又在外面散步了一會兒,橘紅漸漸被墨藍取締,光線暗了,才牽著手回去。
念初忽然說:“一定要住在醫(yī)院嗎?”
蔣天頌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喜歡這?”
念初猶豫了下,忐忑地說:“可以回去嗎,我們?nèi)ツ隳恰!?
蔣天頌當(dāng)然沒意見,領(lǐng)著念初就去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期間念初一直緊緊跟在他身邊,從未有過的黏人。
蔣天頌只當(dāng)她是受驚嚇的后遺癥,并沒多想。
直到兩人回了住處,一起洗漱,準(zhǔn)備入睡。
念初先去了床上,蔣天頌換了睡衣回來,她就坐起了身。
“怎么了?給你拿一只小熊過來?”蔣天頌說著就要去取熊。
“不要走?!蹦畛跷兆∷滞螅Y天頌疑惑地看向她,念初也看著他,深呼吸了一下,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聲若蚊蠅開口:“我們……”
蔣天頌沒聽清:“什么?”
念初又小聲說了一遍。
蔣天頌還是沒聽明白。
“小初?講大聲點,你這樣我聽不見?!?
念初不想再說了,她用行動取締語,從床上站起來,赤著腳踩在床單上,摟住站在床邊的蔣天頌,朝他吻了過去。
蔣天頌下意識地抱住她,念初便像個樹袋熊似的,雙腿盤在他腰上,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
兩人親了一會兒,蔣天頌先別開頭:“等一下,小初。”
念初咬著嘴唇,眼睛濕漉漉的,裝滿了忐忑不安:“明天是周末,不用早起。”
“和這個沒關(guān)系?!笔Y天頌抱著她,把她又放回床上,摸著念初頭發(fā),語氣溫和:“小初,你身上還有傷。”
念初握著他的手,眼中沒有情欲,卻十分的執(zhí)拗:
“那你就輕一點,我總是想到那些壞人,二哥,你幫幫我,讓我不要再想起那些好不好?”
小姑娘都發(fā)出邀約了,這時候再沒回應(yīng),簡直不是正常男人。
只是比起沖動,還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念初現(xiàn)在是輕微腦震蕩,經(jīng)不起什么激烈運動了。
“我的風(fēng)格你還不知道?”蔣天頌對自己的自控力沒什么信心,摸捏著念初的下巴道:“還是及時打住吧,要是因為這種事你又進一次醫(yī)院,到時怎么跟醫(yī)生解釋?”
雖然他自認為不是什么圣人,但也不能太畜生了。
念初就不說話了,一臉委屈地看著他,明明他什么都沒做,愣是弄得像他欺負了她一樣。
“想分神還不簡單?”蔣天頌抱著人就走,離開臥室,經(jīng)過兩個客廳,抵達一個念初從沒進過的房間。
這是個微型的小影廳,跟院線掛鉤,正在上映的電影可以付費點播,之前已經(jīng)上映過的經(jīng)典片子也都能隨意看。
初始裝修的時候,蔣天頌就規(guī)劃了這一功能,原本就是留給念初看電影用的,只是后來她沒住進來,偶爾被他哄騙過來,時間寶貴,蔣天頌當(dāng)然不可能讓她看電影了。
這會兒小姑娘成了個玻璃做的,能看,卻不能動,小影廳才終于發(fā)揮出作用。
兩人一起看了三部經(jīng)典喜劇片,又看了一部國外的驚悚恐怖片,看恐怖片的時候蔣天頌趁念初不注意,開了影廳的身臨其境系統(tǒng),再加上立體眼鏡,念初感覺那些鬼怪的頭發(fā)絲仿佛都在她腦袋頂上爬,嚇得她尖叫個不停。
蔣天頌對這些都無感,純粹是陪著念初消遣時間,但等看到她被電影嚇得縮著肩膀直捂眼睛,又忍不住好奇心,從指縫偷偷往外看,他開始覺得有點意思了,念初在那嚇得一縮一縮的,蔣天頌就在一邊無聲地看著她笑。
不得不說,電影轉(zhuǎn)移注意力這招很成功,念初后面就不再想起那些壞人了,腦子里裝著的都是白裙子和長頭發(fā)……看完恐怖電影,蔣天頌又選了個相對平淡點的文藝片,打開了椅子上的按摩功能,在舒緩的音樂和無聊的劇情中,念初果然漸漸的困了,慢慢地睡了過去。
蔣天頌看似跟她一起看電影,實際上一直留意著她,等確定念初睡熟了,就把人輕輕地抱起來,帶回了臥室,這一番折騰完,時間也凌晨三點半了。
念初閉著眼睛,眉心還是微微蹙著,夢里也依舊不怎么舒心,蔣天頌把她臉頰旁邊的發(fā)絲輕柔地撥開,親了親她眉心,這才關(guān)了床頭燈,摟著人,也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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