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蕾求助地看向姜若愚,栽贓白若棠的事情是她提出來的,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不受控制,她們……
她這個眼神,姜若愚收到了,但其余旁觀的人也看見了。
姜若愚心里面在噴火,蠢貨,真是蠢貨!戴手套那么簡單的辦法都沒想到,現(xiàn)在這個表情看著她做什么?
咬咬牙,姜若愚冷著臉開口:“韓蕾,你反應這么大干什么?該不會事情是你做的,你心虛吧?”
韓蕾神情慘敗,滿眼難以置信,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她想把她撇開?
另一邊,事情幾次反轉(zhuǎn),白若棠臉上的血色漸漸恢復了,看了眼咄咄逼人的姜若愚,再看看已經(jīng)面無人色的韓蕾。
白若棠輕笑一聲:“如果真是你做的,韓蕾,你就當著大家的面承認錯誤,開口給我道歉,我也以自己的名譽擔保,只要你開口道歉,這件事我也不再追究,就當沒發(fā)生過?!?
韓蕾手指緊緊地扣進掌心里,心中倍感無助,眼中含了淚花。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要她承認這件事,那根直接毀了她有什么區(qū)別?
這些志愿者,除了岑遇那個私生子,哪個不是背景雄厚,人中龍鳳?
來參加這個活動,她原本就是沖著拓展人脈來的。
如果今天她真的認了,人脈她就徹底別想了,她甚至都不敢想,被人背地里會怎么說她。
但如果她不承認……
韓蕾哀求地看向白若棠,然而就跟她最開始對白若棠步步緊逼時一樣,白若棠似笑非笑捏著手機,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既然沒有人承認,那就等做指紋鑒定的人來了再說,到那時,這件事可就別想著到此為止了,平白無故遭受這么大個冤枉,好好的名聲差點就被人給敗壞了,我怎么也要挨家挨戶的拜訪親友,訴說我的冤屈,說上個七天七夜。”
白家雖然在上流圈子里門戶不高,但白家愛出美人,無論男女,顏值上都是天姿國色。
這些年,白家的名聲雖然一直不好,但與他們交好的人家卻都是實打?qū)嵉挠矊嵙Α?
白若棠沒有證據(jù)也就算了,要真是做完了指紋鑒定,她再到處去說,韓蕾以后在天北,就別想嫁到什么好人家。
“別,我,我說?!表n蕾痛苦的閉了閉眼,一行淚順著睫毛滑下:“白小姐,如果我說了實話,向你道歉認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現(xiàn)在認了,她的名聲只在參加夏交會的這個小圈子里壞掉。
如果她不認,等指紋鑒定結(jié)果出來,她在整個天北都別想混了。
孰輕孰重,韓蕾還是分得清的。
“原來真的是你?!卑兹籼难鄣茁舆^一絲痛恨:“韓蕾,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么你要故意陷害我?”
“我……”
“韓蕾,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虧我之前那么相信你,還一直為了你說話!你簡直不配做我的朋友!”
姜若愚搶在韓蕾開口之前,大喊出聲,她緊握著自己的鐲子,滿眼的失望之色。
一頓厲聲呵斥后,她又轉(zhuǎn)過身來看向白若棠,語氣放低了些,一臉情深意切:
“不過白小姐,韓蕾她再怎么樣也是我的朋友,這次相信她也只是一時想偏,好在事情解決的及時,沒有真的對你造成什么損失,請你看在大家都是同為志愿者的份上,原諒她這一次,不要再為難她了好不好?”
白若棠看著姜若愚,眼底有些耐人尋味,姜若愚也看著白若棠,做出了一副雖然朋友很過分,但為了友誼,她還是舍身做小伏低的姿態(tài)。
白若棠知道,今天的事,明面上是韓蕾做的,但她也不過是給人當了把刀。
至于真正持刀的那個人,暫時還揪不出來。
再追究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
眾人的注視中,白若棠輕輕挑眉:“行,這事就算過了?!?
韓蕾如蒙大赦,渾身脫力往后一靠,長出一口氣,像小死了一次。
姜若愚對著白若棠微微一笑,快步走到韓蕾身邊,把她扶?。?
“韓蕾,你也真是的,怎么這么糊涂,這次我原諒你,以后可不能再這樣了?!?
事情真相大白,東西也物歸原主,領班開始驅(qū)逐看熱鬧的人:
“行了行了,都別在這待著,該上哪上哪去,本來就沒多少時間休息,還不快節(jié)省時間。”
說完她自己也頭也不回地走了。
女休息室,氣氛依然微妙。
韓蕾低低的啜泣著,姜若愚一臉善解人意的在一邊安慰。
念初回到了位置上休息,趴在桌子上準備午睡。
白若棠走到她身邊扯了把椅子坐下,拍拍她肩膀。
“今天謝謝你,梁同學,沒用的話我也不說了,我白若棠不是個記不住別人好處的人,以后我們事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