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禮慘白著一張臉,聲音都有些干啞,卻還在跟親弟弟耍心機(jī)。
做了十幾年的兄弟,王之禮最是了解,他這個弟弟,魯莽、沒腦子、耳根子軟。
旁人說幾句話,他就能像條瘋狗似的沖過去。
讓他去做“出頭鳥”,最是合適。
成了,王之禮跟著受益。
不成,挨打挨餓的人,也是王之義!
不能怪他沒有手足愛,四郎、四郎是個習(xí)武的,他身子骨好,被打幾下、餓幾頓,不會怎樣。
王之禮坑了弟弟,心里卻還在拼命地安慰自己。
王之義不知道親哥哥的險惡用心,他也快撐不住了。
聽了王之禮的話,他的眼睛陡然一亮:對??!母親都打點(diǎn)過了!他手里還有母親給的銀票!
“官爺!張頭兒!張頭兒!”
王之義立刻扯著嗓子,沖著那道坐在馬背上的身影高聲喊著。
張三郎聽到動靜,眉頭微蹙,卻還是拉著韁繩,來到了王之義身側(cè):“何事?”
王之義也不是真的沒有腦子。
他至少知道,商量這種事情的時候,不好聲張:“張三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張三郎眸光一閃,便猜到了王之義的意圖。
其實(shí),就算王之義不開口,他也準(zhǔn)備找個契機(jī),把刑具去掉。
一來,趙氏給了銀子。
二來,衛(wèi)國公府的人,還在暗中跟隨。
旁人也就罷了,就算被枷板壓死,張三郎都不會在意。
王之禮兄妹三個,卻不好真的出事兒,唉,人家的外公是國公爺,頗受圣上的器重呢。
看在衛(wèi)國公府的面子上,張三郎也不會把事情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