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周成益艱難抉擇的時候,他忽然被人從背后推了一把,鄭婉怡細細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表哥,將來封侯拜相了,你還怕會沒有孩子嗎?”
周成益豁然開朗,是啊,福康郡主府他現(xiàn)在得罪不起,可將來卻不一定。到時候別說是納妾生子,把宴明瑯這個淫婦休了另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他現(xiàn)在稍作忍耐。
周成益向前走了一步,滿目深情,“明瑯,是我誤會了你,我向你道歉??赡阌趾螄L不是誤會了我,難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種迂腐不化,子嗣為天的人嗎?你把這個孩子留下來,我發(fā)誓,我會把他當成自己親生的孩子,一輩子也不會辜負你們母子二人?!?
宴明瑯眼眶泛紅,搖著頭后退,“成益哥,你該有更好的生活。娶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生一大堆孩子,哪怕窮困一些,也比娶我來的強。你娶了我,別人還不知道該怎么笑話你。”
窮困二字瞬間刺激到了周成益,他一咬牙,上前緊緊抱住宴明瑯,“明瑯,我此生非你不娶”
宴明瑯臉上仍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可她的嘴唇卻悄無聲息的湊近了周成益的耳朵,在沒有人看到的方向,悄聲細語的吐出了一段話。
“姓周的,你不介意當綠頭王八,我卻介意和你這種垃圾過一輩子?!?
說罷,她又羞又惱的掙扎起來,指甲像是不經(jīng)意的劃過周成益的脖子,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白色的粉末很快融入血液消失不見。
“成益哥,你快放開我,這可是在陛下面前,像什么樣子!”
綠頭王八垃圾
宴明瑯的話在周成益的腦海里反復的回蕩,憤怒和羞辱充斥著他的心。
他不惜放棄自己的子嗣,忍辱負重的去娶這個失貞的蕩婦,換回來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熊熊怒火燒干了周成益的理智,他兩眼泛紅,重重把宴明瑯往前一推。
宴明瑯順勢卸了他的力,踉踉蹌蹌的跌坐在地上。
“你個該死的賤人,如果不是因為你是郡主之女,你以為真的有人會愿意娶你這樣一個失貞的蕩婦嗎?你居然還敢瞧不起我,我告訴你,我是未來的狀元,未來的宰相,到了那一天,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成益哥,你你怎么了?”宴明瑯柔弱的呼喚著,眼里閃過一絲快意。
她給周成益下的藥只有放大情緒,讓人更容易說出心里話的作用。前世周成益確實做到了他話里說的內(nèi)容,可這輩子當狀元,當宰相,他周成益只能去夢里當了。
“周成益,你大膽!鄭婉怡,這樣一個瘋子,你也敢?guī)нM宮里來?”
“
陛下恕罪,臣女臣女也不知道表哥有這種病呀?!?
“父皇恕罪,這周成益平日與我們相處,從來沒有這樣過,婉儀也是受了他的蒙蔽。”
一聲聲話語傳入周成益的耳中,他緩緩清醒過來,四周已經(jīng)困了一地的人。
他一抬頭,就正對上了皇帝憤怒又厭棄的眼神。
周成益兩腿一軟,癱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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