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其羽帶著笑意,繼續(xù)道,“此夜過后,月亮之名可改!”
旁邊另幾位大儒還沉浸在意境中,聞盡皆大笑著點頭,其中一位更是斜著眼睛看四方,那眼神有對長公主的嘉獎,更有對周遭人物的睥睨。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是啊,白玉盤,詩詞之神妙,意蘊之悠遠,盡顯其中。
“獻丑啦,楊先生可不要捧殺我?!遍L公主嘴角止都止不住的笑意,嬌嗔道。
美貌不似人間所有,詩文也如謫仙九天飄搖,長公主的身形深深地刻進了眾人心間,不日就將傳遍朝歌,傳遍九州。
接下來又有數(shù)十人登場賦月,皆獲得了大儒點評,好壞參半,但如長公主之月詩者則一個沒有。
“長公主珠玉在前,想必是很多人不敢詠頌絕妙詞句?”一位大儒似有不喜。
趙郎中起身,趙詠,刑部郎中,兼修儒法,是此地除長公主外官職最高者。“士子們,不要害羞嘛。”
眾人大笑。
“此地沒有官身,只有文人,只有文人之清談,有什么好詩詞不要藏著掖著嘛,你們看這些個大儒名士等哪個不是如饑似渴?!?
大笑聲再起。
前面幾排的座位上大多都是有文名在外的清貴之流,有幾人接連起身,詠頌的月詩頓時上升了好幾個臺階。
楚鴻與徐宏溝通完畢,頓時心里有數(shù)了。
不遠處的稷下學(xué)宮相繼有幾人上場,贏得了高聲喝彩。
“稷下學(xué)宮開府近一年,稱納盡三州有學(xué)之士果然名不虛傳!”楊其羽贊道。
“父皇之本意即是讓天下讀書人都能志有所成,稷下學(xué)宮只會越來越好。”旁邊的長公主笑道。
有幾人每人回到座位都挑釁的看了看楚鴻,楚鴻不禁狐疑,趙俊這肥豬到底在背后干啥了?
“楚兄努力!”趙俊小聲道,他有些心慌,三百枚龍錢,要是輸了估計肥肉都要被老爹剮掉幾層。
“戰(zhàn)仙學(xué)宮的楚大學(xué)士何不獻詩一首?”十幾米外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低聲道。說是低聲,滿場皆聞。
嚯,好家伙,哪來的大學(xué)士?沒看前面幾位長公主旁邊的大儒都才不過翰林院學(xué)士嗎。
“戰(zhàn)仙學(xué)宮大學(xué)士?怎么從未聽聞?”
“戰(zhàn)仙學(xué)宮是能出學(xué)士的地方?”
“就是,戰(zhàn)仙學(xué)宮一群莽夫,能有認真讀書者?”
“楚大學(xué)士哪位?何不起身下場一見?”
齊刷刷的眼睛順著罵人的目光望過來,楚鴻臉色不太好看,非常生氣。
鐵青著臉看向那名學(xué)子,后者挑釁的抬了抬下巴,眼神玩味。
趙俊突然有些發(fā)慌,善后事宜還沒徹底搞定,那幾個公子哥怎么盯上楚鴻了?就是因為我押了重注?
楚鴻深吸口氣,緩緩起身。
“喲,這位年輕公子便是楚大學(xué)士?”
“不知有何能耐敢稱大學(xué)士?”
別說前面是公主,就是人皇親臨,他們同樣敢冷嘲熱諷,自古文無第一,文人都是互相看不起的,何況你一個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逞拳腳之勇的莽夫。
楚鴻走下場中,真萬眾矚目,這么大的場面第一次成為焦點。
“都是學(xué)宮學(xué)子們玩笑的稱呼,當不得真。我這點淺薄學(xué)識在長公主和眾前賢面前,就如螢火比之皓月!”楚鴻對著前方那位美麗絕倫的公主及幾位大儒道。
“呵呵,有點自知之明,那你可有詩文可誦?”有人笑道,楚鴻看去,是一位年輕人,能在中部就坐,地位應(yīng)該不低。
“用不用我們給你提點開頭?”
轟然大笑。
“武夫?qū)懺??那怕是個笑話,儒家傳世兩千年來,不曾聽聞。”
笑聲像是一把把刀扎向楚鴻。
“沒這能耐你就下來吧,回去把這個稱號取消了,大學(xué)士也是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孩兒能用嗎?”
趙俊臉都綠了,一是怕輸,二是這外號確實是他安上去的,不止有楚鴻的大學(xué)士,還有小辣椒,小叮當,小豆丁,摸魚客,玩蛇達人等等,還和楚鴻簽訂了“賣身條款”,他有些坐不住,不斷用傳信紙在“發(fā)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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