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之后。
洛寬景把腦袋微微湊近裴漱玉,又聞到剛剛聞到的那股淡淡的清香,手指緊扣她的腰肢用力把她帶入自已懷中。
“唔!”
裴漱玉嚇了一跳,沒有忍住低叫了一聲,臉頰猝不及防地撞進一片溫?zé)岬男靥牛粑g記是他身上的香氣,下一刻,她的心跳節(jié)拍亂了起來。
“王妃,醒了?”洛寬景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點低啞的笑意,溫?zé)岬臍庀⒎鬟^她的發(fā)頂,手掌扣在她的腰上,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衣料下的肌膚。
“不裝睡了?”
感受到腰間上的動作,裴漱玉渾身一激靈,身上瞬間起了一些雞皮疙瘩。
她雙手抵著洛寬景的胸膛,腦袋后仰,讓自已有說話的機會。
“王爺,你……你要讓什么?”
“你是本王的王妃,你說本王要讓什么?”洛寬景反問。
他向來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已的人,雙腿殘廢之前,他性格桀驁,什么都不怕,上打暗地里罵他的皇室宗親,下踹倚老賣老的老臣。
他想要什么就會找機會搶到手。
雙腿殘廢了十多年,性格變的沉穩(wěn)了,但也改變不了他骨子里的專橫霸道。
就比如現(xiàn)在,他想要得到裴漱玉。
況且,她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們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夫妻。
裴漱玉慌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王…王爺,這……這不太好吧?!?
她她她她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啊。
這么猝不及防,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不給她嗎?
洛寬景面色從容,依舊不松手,“我們都有兩個孩子了,為什么不行?”
裴漱玉默了默,她很想說,你自已心里沒點數(shù)我們兩個孩子是怎么來的嗎?
她和王爺總共也就有過兩次,兩次都是中藥之后不清醒之下才發(fā)生的,她心里真的有點慌。
特別是在感受到他的反應(yīng)后,心里更慌了。
洛寬景擰了一下眉,顯然也想到了此事,他薄唇微抿,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松開了裴漱玉。
“睡吧。”說著,就翻過身背對著她。
裴漱玉看著后腦勺對著她的男人,神色一頓。
王爺這是……生氣了?
她嘴唇輕抿了一下,縮回了角落,但此時她的困意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睜大眼睛盯著頭頂?shù)奈脦?,腦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猶豫半晌,她側(cè)過腦袋看著他身側(cè)的男人,輕輕的開口。
“王爺,你睡了嗎?”
其實從發(fā)現(xiàn)王爺?shù)耐群昧酥?,她就隱隱猜測到會有這么一天,畢竟王爺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按照王爺?shù)哪挲g和地位,后院里不應(yīng)該只有她一個女人才對。
只是她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明明他們白天都沒說過幾句話,晚上就突然………
洛寬景沒有說話,看樣子是睡著了。
裴漱玉嘆了口氣,捏著被子,小聲嘀咕,“其實……其實我也不是拒絕,就是……我不想再喝避子藥了,挺苦的,不好喝?!?
洛寬景:“………”
他猛地翻過身,一把將懵逼的裴漱玉攬進懷里,掌心扣著她的腰肢,指腹帶著薄繭,微微用力,將她牢牢鎖在自已身前。
隨即,他俯身貼近她的耳邊,聲音里竟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想喝就不喝,本王不會逼迫你。”
裴漱玉渾身一僵,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他根本就沒有睡著。
方才自已那番話,竟全被他聽了去。
尷尬瞬間漫上臉頰,耳尖燒得發(fā)燙,她下意識地想往后縮,腰上的力道卻又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