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余瓊?cè)A不僅把寧微微查清楚了,居然還能抽空買通美術(shù)館的人。
這種感覺很微妙。
但更明確的是不舒服。
是那種屬于自己的蛋糕,卻被人動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短信提醒過她,余瓊?cè)A也是覬覦一笙美術(shù)館的。
不過,這么久以來,也就她母親去世的那段時間,她旁敲側(cè)擊的試探過幾句,說請人幫她打理美術(shù)館。
那時母親的離世對于她來說,是個嚴重的打擊,但也明白一笙美術(shù)館是她母親一生的心血。
她沒有理由把母親的心血推給別人。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美術(shù)館是個銅墻鐵壁,但現(xiàn)在想到美術(shù)館可能安插了余瓊?cè)A的人,被她時時刻刻監(jiān)視著,就毛骨悚然。
殺雞儆猴一直都是個落俗又好用的招。
翌日上午十點半,孟笙從美術(shù)協(xié)會那邊回來,注意到美術(shù)館的員工們都在議論紛紛什么。
她斂了斂眸光,猜到大概是有關(guān)寧微微的流已經(jīng)傳遍整個美術(shù)館了。
她望著遠處的眸子失焦了下,一位小職員忽然走過來,“館長,喬助理,你們快上去看看吧。策展a組的寧微微和運營部的陶倩打起來了!”
孟笙一愣,微微蹙眉。
打起來了?
這倒真出乎她的意料了。
喬娜也不明所以,“怎么回事?”
“半個多小時前,寧微微有個快遞,陶倩正好在一樓,就幫她簽收了,結(jié)果袋子沒拿穩(wěn),里面的照片掉出來了,都是……都是她和一個男的親密照片,特別親密的那種,還有一張玫紅色的紙上寫著,可以納她當妾。
陶倩拿著照片過去找她,問了一句她是不是在做小三,人家要娉她當貴妾,寧微微紅著眼睛就動手了。周部長在那邊拉都拉不住,現(xiàn)場頭發(fā)都掉了一地?!?
孟笙微不可察的揚了下眉梢。
余瓊?cè)A可夠狠的。
直接上裸照和娉妾這么勁爆的手段,這是沒打算給寧微微留活路啊。
堵了她所有可以解釋的退路。
她在心里笑了下,面上不動聲色,淡聲說,“去看看吧?!?
幾人坐電梯上到三樓,剛走出來,隔著長廊,她都能聽到那陣陣喧囂聲。
等過了長廊,映入眼簾的是策展a組的位置被里三層外三層的人頭圍住。甚至隔著人群還能清晰聽到里面吵架的對罵聲。
“館長?!?
站在外圍的人看到她,立馬收起臉上看熱鬧的神色,頷首道。
其余人聞,也紛紛看過來打招呼,原本喧鬧的地方忽然安靜了許多。
圍在一起的人,也自覺給她讓了個道,中間就是擰在地上掐架的寧微微和陶倩。
兩人都沒好到哪里去,都挺狼狽的。
頭發(fā)凌亂,臉上還有抓傷,陶倩身上的毛衣都跑線了。
她認識寧微微這么多年了,什么時候見她這么狼狽過。
地上還散落著許多不雅照片,每一張的尺度都大得驚人。
她目光定在那張玫紅色的紙片上,彎腰撿起來,上面確實是印著一行字:不必偷偷摸摸,可光明正大納賤貨為妾。
可以啊。
聘禮單有了,作為聘禮的照片也有了。
她這個正妻,是不是該大度一點,這時候主動把她迎進家門呢?
孟笙抬手壓了壓鼻梁,掩去唇角揚起的弧度,緩了一會才出聲呵斥道,“還不停手,沒打夠就都去警察局打!”
寧微微和陶倩聽,動作紛紛頓住,抬頭看見孟笙那雙冷淡的眼,咬咬牙,用力甩開對方。
孟笙的目光掃過周圍的人,“都很閑?”
眾人聽到她的話,瞬間一哄而散,回到各自工位上。
周部長和喬娜便上前將那些傷風敗俗的照片撿起來。
寧微微走到孟笙面前,滿臉的委屈和可憐,“笙笙,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是我先動的手,但陶倩誣陷我是小三,敗壞我名聲……”
陶倩可太清楚寧微微這死德行了。
忙將話頭搶過來,“還用得著我誣陷和敗壞嗎?人家原配都把你們這些親密照寄過來了,還要娉你當妾……”
孟笙打斷她的話,“行了,都嫌不夠丟人?都跟我來,別打擾其他人工作!”
說罷,她轉(zhuǎn)身往辦公室方向走。
寧微微死死咬著唇,邁步跟上去。
到底是誰?
這些照片到底是誰寄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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