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兄弟一馬。
今天晚上老徐家燒烤,我擺一桌。
到時候我自罰三杯,向陳主任賠罪,您看怎樣?”
陳小凡冷冰冰地道:“吃飯就免了,我只想知道這場火是怎么燒起來的?
為什么你上午剛剛前來敲詐勒索不成,晚上就起了火。
又為什么失火的時候,恰好消防栓和自來水管都停水。
還有,這監(jiān)控為什么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幾天壞了。
而且失火之前,這里養(yǎng)的狗狂吠不止。
你給我解釋一下,這么多巧合湊到一起,是不是有些蹊蹺?”
趙大寶臉色變了變,清清嗓子,挺直腰桿道:“陳主任,您是領導,我尊敬您。
剛才失禮冒犯,我怎么道歉都行。
但您沒有證據(jù),不能血口噴人,栽贓陷害吧?
我上午的確前來要過消防費。
可湊巧晚上失了火,難道就能賴到我身上?
馬局也在這里。
警察辦案,是不是要講證據(jù)?”
陳小凡看了一眼馬強道:“找證據(jù)的事,就交給你了。
你不是詬病調(diào)到開發(fā)區(qū),只能給老鄉(xiāng)找牛找羊,現(xiàn)在破案的機會到了。”
馬強道:“放心吧。
怎么也是刑警隊副隊長出身。
這要真是人為放火,絕逃不過我火眼金睛。”
隨即他指著趙大寶威脅道:“再敢胡說我是你姐夫,就算沒有證據(jù),我也照樣收拾你?!?
趙大寶身形晃了晃,干笑道:“不敢了,不敢了。
馬局,沒事兒的話,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帶著兩個手下,一溜煙地逃走。
馬強則帶領兩個手下,封鎖現(xiàn)場。
等明天天亮了,再來尋找證據(jù)。
工人們都紛紛回去睡覺,現(xiàn)場只剩下陳小凡和許心怡兩個人。
此時許心怡坐在地下,雙眼無神地看著眼前的灰燼,有氣無力地道:“陳大哥,謝謝你這么晚還能趕過來幫我?!?
陳小凡知道她心里難過,忍不住問道:“這批貨價值多少錢?”
許心怡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成串地流下來,將她花貓一樣的臉上沖得一道道白條。
她哽咽道:“兩百三十萬。
我把廠里所有的流動資金,全都押到這批貨上。
沒想到一場大火,全都沒了。
我真不知道明天拿什么去買原材料?!?
之前,由于西山環(huán)保一直貨到付款,從不拖欠,所以她也敢把手里所有流動資金全都花出去。
可沒想到,一場大火,全部化為烏有。
她心里清楚,就算抓住趙大寶縱火的證據(jù),將對方繩之以法,但她燒毀的貨是找不回來了。
資金鏈條也斷了,廠子還怎么運營下去?
陳小凡道:“我讓西山環(huán)保給你預支兩百萬,給你當做流動資金。
只要你們能正常生產(chǎn),這點損失不算什么。”
“真的?”
許心怡抬頭看著陳小凡,咬了咬嘴唇,眼睛里閃著淚花,猶豫片刻道:“您能不能跟我去趟辦公室,我有件禮物要送給您?!?
陳小凡道:“我不要什么禮物?!?
許心怡篤定道:“您要是不要這件禮物,我寧愿不要西山環(huán)保的錢,宣布企業(yè)破產(chǎn)?!?
陳小凡無奈地道:“那好吧。
八零后企業(yè)家,想法真不一樣。
我還得追著你給錢?!?
說完,跟著許心怡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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