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予真的父親文備則偏于溫和沉默,事事都聽他大哥的。
這一點(diǎn)雷鳶是很清楚的。
“那個許縱……”雷鳶沉吟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人?!?
“誰知道呢?”文予真忍不住嘆息一聲,“聽說也是終日飛鷹走狗的主兒,怕是個不安分的。”
然而長輩議親最看重的總是門第,尤其是她大伯這樣拼了命也想將文家門楣發(fā)揚(yáng)光大的人。
他們文家只有兩個女兒,自然要力求這兩門親事都要結(jié)得恰到好處。
所以文予真不能任性,只能聽任安排。
“不如我?guī)湍愦蚵牬蚵牐魧?shí)在是個靠不住的,就得想法子斷了才成?!崩坐S咬了咬牙。
她知道在世人眼中自己沒資格過問文予真的親事,可她不愿意這樣好一個女兒被辜負(fù)被坑害。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蔽挠枵嫒滩蛔∫话驯ё±坐S,“若有下輩子,咱們做親姐妹吧!”
她抱的是那樣緊,讓雷鳶只覺得心疼。
文予真的生母在她三歲的時候就染病過世了,她姐姐大她有十歲,在她還不怎么懂事的時候就嫁了出去。
后來沒幾年又隨著夫家調(diào)往外省,這么多年都沒再見面了。
文予真的繼母還不錯,但終歸不是親生的,她從小就生活在祖母身邊,與之親近的人并不多。
送走了文予真之后,后院看門的婆子找了來。
向雷鳶說道:“四姑娘后門來了個姓陳的婆子,說有急事找您?!?
“陳婆子?”雷鳶一聽瞪大了眼睛,“快叫她進(jìn)來!”
如果猜的不錯,這應(yīng)該是鳳名花院子里的陳婆子,是之前陪著雷鷺回門的那個。
雷鳶抓住了她的把柄,威脅她以后雷鷺若是在敖家有什么事,不能傳話出來,讓她及時報給自己。
陳婆子這個時候來,必然是二姐姐有事了。
隨后陳婆子便被帶到雷鳶房中,她神色頗有些倉惶,連給雷鳶請安都顧不上。
“四姑娘,我得趕快回去,就長話短說吧?!标惼抛犹蛄颂蜃齑剑拔覀兇竽棠滩×?,縣君不讓人往外說。叫人把她院子看了起來,一個人也不許放出?!?
“二姐姐病了?前幾日我到你們家去,二姐家還生龍活虎呢!”雷鳶不信,立著眼睛問道,“那老妖婆把我二姐姐怎么了?你給我如實(shí)說!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老底翻出來!”
“別,別,四姑娘,你就別嚇唬我了。”陳婆子討?zhàn)?,“我也沒到跟前去,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是聽說來的。”
“你說這話我能信嗎?你是什么人?鳳名花跟前的人,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嗎?”雷鳶眼睛都紅了,“其實(shí)你要不跟我說實(shí)話,我不會饒你的?!?
“婆子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陳婆子極力辯白,“我這兩天受了寒涼,有些咳嗽,就沒在府里頭,怕把病氣過給誰,這也是縣君定下的規(guī)矩。
這消息還是我聽我兒媳婦回去說的,說我們大奶奶……怕是……怕是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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