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香風(fēng)襲來!紅影一閃,血舞已經(jīng)站在了風(fēng)飛云的身前,膚如白雪,紅紗如霧,在柔和的月光之下,將她的肌膚照得宛如玉蠟。清風(fēng)吹來,掀起她身上單薄的紅紗,平添了幾分嫵媚。天才別府之中的賢才都已走盡,便只剩下血舞最后追了上來,笑盈盈的盯著風(fēng)飛云,那一雙丹鳳眼充滿了情挑。風(fēng)飛云抱著雙手,笑道:“血舞姑娘果然是一個信人,特地追上來,莫非真的是想要彌補絕色樓的溫柔一夜?”“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一個地方?!毖枘抗庀蛑闹軖咭暳艘谎郏_定沒有人之后,這才拉著風(fēng)飛云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王猛,季小奴和季心奴自然也跟了上去!一座三層樓臺拔地而起,近處可以看到萬象集的人煙燈火,遠(yuǎn)處可以看到隕塔高聳入云的影子。風(fēng)飛云和血舞此刻就坐在那三層樓臺之頂,兩人面前各自放著一只青銅酒杯,里面斟滿了酒,但是他們都沒有喝酒。王猛和季家姐妹都守在下方,并沒有登上頂部。血舞將風(fēng)飛云請到此處之后,就不再說一句話,顯得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眼神之中更是多了幾分的憂思。風(fēng)飛云的手指在青銅酒杯之上滑動,打破沉寂,道:“我很好奇,玉蟬姑娘既然與血舞姑娘一同來到萬象集,為何她沒有與你一同離開?”“因為主人將她給留下了,今夜她將為主人侍寢?!毖栎p輕的搖頭,絕色容顏掩蓋不住那無盡的苦澀。風(fēng)飛云眉頭緊鎖,沉默了半晌,將一杯酒喝下了一半。“主人的話誰都不能不聽,別說是侍寢,就算是他要取我們的性命,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凡是敢違逆他,那就是死?!毖瑾q豫了片刻,又輕咬嘴唇,道:“或許明晚為他侍寢的人就是我?!彼囊浑p眼睛之中略帶晶瑩,不再像一個絕色妖姬,更像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女孩。“你的修為那么高,難道都不是他的對手?”風(fēng)飛云道。“他一根手指,就能讓我死十次?!毖璧?。
“他是無瑕公子?”風(fēng)飛云道?!盁o瑕公子都已經(jīng)敗在了他的手中?!毖璧?。風(fēng)飛云又沉默了,將酒杯里剩下的半杯酒喝下,徐徐的道:“那他到底是誰?”夜色微涼,月入中天,已經(jīng)是午夜十分,千里之外的奇天山脈之中傳來渾厚的鐘響,方圓萬里都能聽到那鐘聲,一連響了九聲,才又停下。那是萬象塔中子夜靈鐘自動撞響,宣告新的一天的到來。血舞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本以為你會知道他是誰?畢竟他將你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重?!薄拔乙膊恢浪恼l!”風(fēng)飛云也是搖了搖頭。血舞道:“他聚集了如此多的英才,都是想要盜取萬象塔中的一件靈寶,也是萬象塔的九件鎮(zhèn)塔之寶之一?!薄笆裁礀|西?”風(fēng)飛云心頭一動?!半[蠶紗羅!”血舞道。風(fēng)飛云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一件靈寶,顯然不明白神秘主人為何要千方百計,弄到這一件靈寶。到時是一種生物,還是一件衣服?血舞似乎也看出了風(fēng)飛云眼中的不解,于是又道:“傳聞在古時有一座懸浮在天空之上的靈山,名叫蓬萊山,蓬萊山上有一種蠶,名叫隱蠶,隱蠶紗羅便是以隱蠶蠶絲織成的衣服,只要穿上了這一件隱蠶蠶絲織成的衣服,不僅能夠讓身體隱匿于無形,甚至能夠?qū)⑸砩系乃袣庀⒍冀o隱匿。只要穿上了隱蠶紗羅,就算從一尊巨擎的身邊走過,他都未必能夠?qū)⒛愕陌l(fā)現(xiàn)。”巨擎都察覺不到穿著隱蠶紗羅的人,那若是穿著隱蠶紗羅偷襲巨擎級別的高手,那豈不有可能讓巨擎都斃命?若是這世上真的存在“隱蠶紗羅”,那么簡直就是一件無上神寶,殺人輔助利器,就算是神都帝宮都能來去自如,如出入無人之地。風(fēng)飛云道:“我不相信天下真的存在什么隱蠶,就算存在隱蠶,那么它吐得絲自然也沒有人看得見,既然看不見,又如何能夠?qū)㈦[蠶的蠶絲織成紗羅?”血舞道:“并不是任何生物都看不見隱
蠶,傳聞有一種生物就是以隱蠶為食?!比f物相生相克,既然存在可以隱身的生物,那么就必定也存在可以看透隱身生物的生物。能夠以隱蠶為食,那么自然也就能夠看見隱蠶?!笆裁瓷铮俊憋L(fēng)飛云道?!傍P凰。古人傳,鳳凰生雞頭、燕頷、蛇頸、龜背、魚尾、五彩色,乃是妖族的至尊,鳳凰的眼睛能夠一眼看穿寰宇,特別是鳳凰天眼,能夠看穿世間一切的虛妄。曾就有一只鳳凰棲身蓬萊山,以隱蠶為食,編織了隱蠶紗羅,后流傳到了人類國度。當(dāng)然這都是古籍之上關(guān)于隱蠶紗羅的神化傳說的記載,真實度并不高?!薄笆桥钊R島!”風(fēng)飛云自自語的道。??“你說什么?”血舞好奇的閃動這明眸,沒聽清風(fēng)飛云剛才說的是什么?!翱瓤取艺f就算隱蠶紗羅真的存在,那也只有鳳凰才能看見,我們即便進(jìn)入了萬象塔,隱蠶紗羅就算放在了我們面前,我們也未必能夠?qū)⑺o發(fā)覺?!憋L(fēng)飛云說道。血舞也是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一張嬌美動人的臉蛋在酒精的催動之下,浮出了兩抹紅暈,更是顯得有些嬌柔,就如一朵盛開的血色玫瑰。又飲下了三杯酒,風(fēng)飛云便要起身離開,血舞帶著幽怨的眼神盯著他,想要將他留下,那樣子說不出的誘惑人的心神,似乎想要將自己的初夜交給風(fēng)飛云,因為她怕明晚就要給神秘主人侍寢。但是風(fēng)飛云卻斷然的離去,沒有做半分的停留。風(fēng)飛云并沒有告訴她,自己修煉了鳳凰天眼,因為他信不過血舞,一個在風(fēng)塵之中打滾的女人,實在太能演戲,前一刻還風(fēng)情萬種,下一刻就已經(jīng)楚楚可憐,這樣的女人的話,又如何能信?況且,以血舞這樣高傲的女子的心性,就算要選擇入幕之賓,也只會選擇那位神秘的主人,而不是他風(fēng)飛云。這實在太反常了!一個男人若是認(rèn)為自己的魅力大到能夠讓一個比他還要強大的女人倒貼,那么遲早就會吃虧的。風(fēng)飛云從來都不會高估自己,所以他總是很少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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