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張均和陳富生一起在酒店經(jīng)理的引領(lǐng)下,前往天字一號包間。
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包間,劃分了三個級別,分別是天字號,地字號,人字號。其中的天字一號包間最為昂貴,只有達(dá)官貴人,巨賈大商才會光顧。
進(jìn)入包間,張均的注意力并沒有被豪華的裝修風(fēng)格吸引,因為這里面坐著的幾個人都很特別,每一個都與眾不同,氣質(zhì)超凡。
第一個人他認(rèn)識,正是在幸福公園醫(yī)治病老人的那名中年人,給他留下極深刻的印象。中年人身后,則是那位一拳轟碎車窗玻璃,將他從險境中解救出來的漢子,他的眼神依舊犀利冷酷。
中年人站了起來,對張均“呵呵”一笑,說:“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冒昧請你上來,莫要怪罪?!?
張均心里一下子明白了,那漢子救自己脫險,必然是受此人囑托。剛才酒店經(jīng)理出面解圍,恐怕也是此人的緣故。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欠下對方兩個人情。
“您客氣了?!睆埦?,神色平靜。
中年人自我介紹道:“我是華布衣,一介游醫(yī),今日請小兄弟過來,是為了救治一位故人?!闭f著,他向張均介紹其他幾人。
包間中,除了中年人和他身后的漢子之外,還有三人,一位七旬老者,一對中年男女。
老者身穿一件寬松的對襟白色長衫,臉色看上去蠟黃一片,晦暗無光。只是,他雖看上去病怏怏的,周身卻透出一股凌厲無匹的氣勢,仿佛橫刀立馬,指點江山。
誰都能看出,
這老者絕對是一位久居高位,曾經(jīng)血戰(zhàn)疆場的上位者,來歷必然非同小可。
那對中年男女都有四十多歲年紀(jì),男的穿著黑色的中山穿,溫文爾雅,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女的保養(yǎng)得非常好,氣質(zhì)雍容,眉宇間亦英氣逼人,氣勢居然不在男子之下。
中年人華布衣介紹老者道:“小兄弟,這位是京城來的李老,他身患頑疾,因來東海是為治病。”
然后又介紹中年人:“這兩位是李先生和李太太,都是李老的家人,陪同前來?!?
張均對幾人點頭致意,當(dāng)他看向老者的時候,總感覺有幾分面熟。細(xì)想之下,才記起這位老者,以前偶爾會在電視上出現(xiàn)。
他心中一驚,頓時知道這三位都是京城來的大人物,地位貴不可,不是平民百姓可以觸及的。
比張均更震驚的是陳富生。他父親是體制內(nèi)的人,耳濡目染之下對政界的了解要遠(yuǎn)遠(yuǎn)多于一般的平民百姓,因此一眼就看破了老者的身份,不禁大驚失色。
此人是軍中的一位大佬,雖然已從位子上退下,但門生遍地,勢力不減。他的幾個兒子也都根基深厚,在軍政兩界有著不弱的影響力。
陳富生的父親好歹也是副省級的官職,可與眼前這幾位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不值一提。不知不覺,他腦門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卻不敢去擦。
本來他看到張均大出風(fēng)頭,不僅帶來林嫻這種極品的女友,還與東海的地下王者有關(guān)系,頓時讓他大為不爽。于是就想跑到張五跟前耍威風(fēng),讓張均知道他在東海的權(quán)力,哪知道會遭遇到京城大人物。
華布衣身后的漢子朝張均點了點頭,淡淡道:“兄弟,咱們見過,我是張五?!?
張均道:“那天多謝你出手相幫?!?
“不客氣。”張五淡淡道,然后看向陳富生,不冷不熱地說,“陳大少,你有什么事情?”
陳富生神色緊張無比,連忙道:“沒事沒事,不打擾諸位?!比缓缶瞎讼?,飛快地離開現(xiàn)場。李老等人并沒有多看他一眼,也沒問他是什么人。
走在路上,陳富生突然想起什么,腳下一個踉蹌,停了下來,喃喃道:“華布衣?難道是那個醫(yī)術(shù)無雙,神秘?zé)o比的華布衣?”
眾人落座,張均思緒轉(zhuǎn)動,道:“承蒙華先生和張五爺救命之恩,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
他知道老者身上有病,而這個華布衣那天似乎看破了他的秘密,此來定然有事相求,十有八九著落在為這老者治病上。
華布衣微微一笑,對李老幾人道:“李老,我要和這位小兄弟商量一下治療方案,請稍等?!闭f完,他把張均請入另一個包間。
看到今天要見的人,居然如此年輕,那中年婦人皺眉道:“文山,這個年輕人能比華神醫(yī)還厲害,能夠根治父親的???”
中年人內(nèi)心也不太相信,只是道:“華神醫(yī)這樣做,想必有他的道理吧?!?
老人哼了一聲,瞪著中年人道:“你們懂什么?華神醫(yī)是活菩薩,救活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要不是華神醫(yī)欠你老子的人情,你們連見他一面也難。不要多嘴,華神醫(yī)說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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