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池明勛,得到了地址,正準備聯(lián)系方欣慧,卻沒想到岳學東的電話先打過來。
他笑了笑:“岳書記,你們夫妻倆還真是急不可耐啊,我正準備發(fā)消息給方處長,你這位書記就給我打電話了?!?
岳學東聽罷,笑著說:“開宇啊,當初找你幫忙,也沒有告訴你方欣慧是我老婆,你不會怪我吧?”
左開宇笑著說:“岳書記,不說這事兒,我現(xiàn)在就把池先生的郵寄地址發(fā)給你?!?
岳學東感謝了左開宇,然后問起了砸古玩的事情。
他笑了笑:“開宇,赤馬縣古玩的事情我很清楚,當初我在壁州市任市委書記的時候,古玩之風已然盛行?!?
“我想著手解決的時候,已經(jīng)錯過時機……說實話,當時也有懈怠思想,想平穩(wěn)過渡到下一階段。”
“所以這件事,我當時忽視了。”
左開宇沒想到岳學東會提起這件事來。
隨后,他苦笑一聲,繼續(xù)說:“也許就是因果吧,為了平穩(wěn)離任,我不去管這件事,如今這件事卻主動找上門來?!?
“我老婆對赤馬縣古玩并不了解,她昨晚才告訴我說,上周出差回家,竟然收到了從赤馬縣古玩店送來的禮物。”
“是一個瓷碗,價值一百萬?!?
左開宇聽到岳學東的抱怨,不由一笑:“岳書記,你給我打電話,是給我講因果嗎?”
“如果你想用這件事證明因果,我承認,這件事將因果這個道理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左開宇被逗笑了。
他真沒想到岳學東身上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岳學東便說:“開宇,聽說你在赤馬縣砸古玩,我聽到這件事后,我心里很是愧疚,又很是感動。”
“我內(nèi)心是支持你的,可也有一些話要告訴你?!?
左開宇聽完,說:“岳書記,你說,我聽著?!?
岳學東便說:“根據(jù)我的了解,赤馬縣中,劉成剛這個人值得注意?!?
“赤馬縣的古玩店能夠興盛,與他有很大的關(guān)系?!?
“他如今在赤馬縣任什么職務?”
左開宇聽到岳學東提起了劉成剛,他眉頭一皺。
“岳書記,你說劉成剛嗎?”
“他現(xiàn)在是縣里的縣委專職副書記?!?
岳學東便說:“如果那位宋縣長不空降赤馬縣,他應該是縣長。”
左開宇說:“岳書記,這人很厲害嗎?”
左開宇對劉成剛的印象并不太深,他和劉成剛見面的機會不多,見面都是在常委會上見。
而在常委會上,劉成剛一般是不發(fā)的,發(fā)也只是幾個字,或者一兩句話,然后就是舉手。
因此,左開宇對他的印象不太深。
如今岳學東提起來,左開宇仔細回憶一遍,才豁然開朗,一個能這么隱藏的人,其城府得多深啊。
如此說來,這劉成剛的確有些手段!
“這個人,手段很多,喜歡玩弄權(quán)術(shù),當時我任壁州市委書記的時候,他就想沖擊赤馬縣縣長這個職務。”
“而且,當時是有省委組織部的同志向我們市委打招呼,表示支持他成為赤馬縣的縣長?!?
“但是在市委常委會上,大部分常委投了反對票,因此他沒有成功?!?
左開宇聽完岳學東的講述,說:“岳書記,我知道了。”
岳學東又說:“開宇,你如今要對古玩店動手,除開古玩店幕后的老板之外,赤馬縣里面,劉成剛便是最大的障礙?!?
“他所代表的是赤馬縣的本地干部,你與他對抗,就得有對抗整個赤馬縣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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