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意臉上的笑意立刻就淡了下去,眉心也蹙了起來。
“來過,每天都來。但我沒見他?!?
她的聲音冷了幾分,“我聽程逸說了,我被家法伺候那會兒,你第一個找的就是傅斯年?!?
“其實你找他是對的,以傅斯年的身份,我爸媽肯定不會為難他??伤尤弧?
蘇晚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哎,算了。反正我也算挺過來了?!?
“跟他認識這么多年,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先算一遍權(quán)衡利弊,永遠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這次,也算讓我徹底死心了?!?
她看著林見疏,眼神清明又堅定。
“我想要的感情,是不摻雜任何東西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跟程逸這樣,就挺好。我們都很喜歡對方,簡單又直接。”
林見疏點了點頭。
在病房里待久了,她覺得有些熱。
雖然進門時就脫了外套,但脖子上的圍巾一直沒摘。
她下意識伸手,將圍巾往寬里拽了拽,想透口氣。
還沒等她開口再說什么,就聽見蘇晚意一聲驚呼。
“疏疏!你脖子怎么了?是過敏了嗎?”
蘇晚意一把拽開林見疏的圍巾。
露出的,是鎖骨之上,頸側(cè)之間,一片曖昧惹眼的紅痕。
星星點點,像不小心落在雪地里的草莓,又像某種激烈戰(zhàn)況后留下的勛章。
空氣瞬間安靜了兩秒。
蘇晚意的表情,從震驚,到迷茫,再到恍然大悟。
最后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林見疏。
“呃……你們這……玩挺嗨啊!”
林見疏臉頰一下子就紅透了,她慌忙扯過圍巾,重新將脖子捂得嚴嚴實實。
“你別胡說!”
蘇晚意卻笑得不行,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哎喲”一聲,卻還是止不住笑。
“我胡說?這痕跡都快蔓延到下巴了!我表哥可以啊,平時看著默不作聲的,沒想到私底下這么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