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趙姝穎。
她執(zhí)掌后宮,早已褪去了當(dāng)初鎮(zhèn)北關(guān)時的青澀,一舉一動都帶著母儀天下的風(fēng)范。
林風(fēng)看著她,心中那份征戰(zhàn)在外的殺伐之氣,也漸漸被柔情所融化。他上前,輕輕扶起她。
“辛苦你了。”
千萬語,只化作這四個字。
趙姝穎眼圈微紅,卻笑著搖了搖頭:“陛下為國征戰(zhàn),臣妾在后方守著家,何談辛苦?!?
她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了林風(fēng)身后的島津篤子身上。那目光很柔和,卻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審視。
島津篤子心中一緊,連忙上前,按照路上演練了無數(shù)次的禮儀,屈膝下拜:“東瀛罪女島津氏,參見……參見娘娘?!?
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趙姝穎,在大夏的后宮體系中,林風(fēng)尚未冊立皇后,但誰都看得出,眼前這位女子,就是這后宮真正的主人。
“妹妹快快請起。”
趙姝穎親自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拉著她的手,仔細(xì)端詳著,口中稱贊。
“早就聽聞和妃妹妹天姿國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妹妹遠(yuǎn)道而來,一路辛苦了。”
她的態(tài)度親切溫和,讓人如沐春風(fēng),絲毫看不出半點敵意。
但島津篤子卻不敢有絲毫放松,她能感覺到,這位娘娘看似柔軟的手,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這后宮,遠(yuǎn)比她想象的要復(fù)雜。
“陛下,你一路舟車勞頓,先進(jìn)殿歇息吧。”
趙姝穎拉著林風(fēng)往里走,一邊回頭笑道。
“臣妾還給陛下準(zhǔn)備了一個驚喜呢?!?
“哦?”林風(fēng)眉毛一挑。
剛踏入殿內(nèi),兩道香風(fēng)就撲了過來。
“陛下!”
“林風(fēng)哥哥!”
一聲嬌俏,一聲火辣。正是阿月和阿朵。
阿朵還是那副小辣椒的模樣,一身火紅的草原勁裝,撲上來就想掛在林風(fēng)身上,卻被林風(fēng)笑著按住了腦袋:“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冒冒失失。”
阿朵不滿地撅起嘴,大眼睛卻一個勁兒地在他身上打量,仿佛要檢查他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阿月則要文靜許多,她穿著一身水藍(lán)色的長裙,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眼中水波流轉(zhuǎn),全是重逢的喜悅。
她對著林風(fēng)福了一福,聲音清脆:“阿月見過陛下?!?
“都起來吧,一家人,不必多禮?!绷诛L(fēng)心中大悅,這才是家的感覺。
“哼,還知道我們是一家人呢,一走就是大半年,把我們都扔在京城里,自己跑去海外快活了!”阿朵抱著手臂,語氣酸溜溜的。
林風(fēng)哈哈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想我了?”
阿朵臉上一紅,嘴硬道:“誰……誰想你了!我是怕你被人砍了,沒人給我們撐腰了!”
眾人聞,都笑了起來。殿內(nèi)的氣氛,瞬間變得輕松而溫馨。
島津篤子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和更深的落寞。她像一個局外人,與這里的歡聲笑語格格不入。
這時,趙姝穎仿佛才想起她,對她招了招手:“和妃妹妹,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阿朵妹妹,這位是阿月妹妹,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她又對阿朵和阿月道:“這位是陛下新封的和妃,島津篤子,來自東瀛?!?
阿朵和阿月的好奇目光立刻投了過來。
“哇,你就是那個東瀛妃子???”阿朵快人快語,圍著島津篤子轉(zhuǎn)了一圈,嘖嘖稱奇,“長得是真好看,皮膚比我們草原上的羊奶還要白。喂,你們東瀛的女子,都長你這樣嗎?”
她的問題直接而大膽,讓島津篤子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局促地站在原地。
阿月連忙拉了阿朵一下,對島津篤子歉意地笑了笑:“篤子妹妹別介意,阿朵她就是這個性子,沒什么壞心眼?!?
“沒……沒關(guān)系?!睄u津篤子小聲說道。
就在這時,趙姝穎又神秘一笑,對著殿外說道:“還有一位貴客,也等候陛下多時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