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沒有什么書畫天賦。”
這名侍女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畫得可真難看,他們端詳出來是烏龜,但我看著總覺得像駝背老狗。”
陳寶菀也不著急,喝完了手中這碗羹湯,這才伸出手來。
這名侍女便將林意的信紙遞了上去。
“畫得的確有些難看?!?
陳寶菀只是看了一眼,便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不過有些神韻?!?
侍女有些無語,心想自己怎么看不出什么神韻?
那一張黃草信紙上,就像是小孩子涂鴉一樣,畫了個圈圈抹了兩筆便是烏龜殼,一個烏龜腦袋和四條腿都是伸得老長,恐怕建康城里的小孩子畫的烏龜,也比這更像一些。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問道。
陳寶菀認(rèn)真看了看,并未有什么猶豫,道:“他這意思只是求我?guī)退?,讓他和鐵策軍在洛水城中多留一些時日,好讓他有些準(zhǔn)備。你將他這意思告訴家中,讓他統(tǒng)領(lǐng)的鐵策軍多在洛水城呆一陣并不是難事?!?
“只是三四千的鐵策軍,自然不算什么?!边@名侍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那張信紙,眉頭卻是皺的越發(fā)厲害,“這你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
“他畫的又不是縮頭烏龜,頭和四只腳都伸得那么長,自然是要大展拳腳,四只腳不是要撐地走路,而龜殼還砸地有坑賴著不走的樣子?!?
陳寶菀微微的一笑。
在齊天學(xué)院時,林意和數(shù)名好友便時常用這樣的畫來傳遞消息,而每次猜這畫的內(nèi)容,也都是她猜得最準(zhǔn)。
至于林意,畫的畫很丑,畫的有神韻,但是猜她的畫,卻是時常十九八九猜錯。
她此時心情很好。
她和蕭淑霏不同,她總覺得林意就是那些不按常理的做法,才讓林意顯得和別人都不相同。
越是如此,她便越是覺得林意的身上有那些同窗都不具備的光彩,他這樣的人,往往會做成很多驚人的事情。
譬如他在眉山之中的這些戰(zhàn)功,便很驚人。
所以她并不太擔(dān)心林意的安危,她現(xiàn)在只是好奇,將這樣一支打雜般的鐵策軍交到林意的手中,林意又會玩出什么樣的花樣。
哪怕他做事胡鬧,也往往胡鬧的很精彩。
而且最讓她欣賞林意的一點(diǎn),是林意很懂得適可而止,他不貪心。
林意此時要她和陳家?guī)兔?,也只是讓陳家?guī)鸵恍┩偈挚杉?,不痛不癢的忙。
這樣她家中人也不會拒絕,而林意也總能成事。
(手速還是太慢,一寫微妙的情緒就慢,時間緊迫,我繼續(xù)加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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