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還是多虧了你的幫忙,詹恩先生。”
再次出現(xiàn)在詹恩面前,霍華德主教的面上所浮現(xiàn)的則是無奈的苦笑。不得不承認,雖然詹恩總喜歡做一些讓圣堂教團為難的事情。但是在大方向上,他卻為圣堂教團出了不少力。就拿這一次亞歷山大的事情來說,他可是從北邊一路殺過來的,而圣堂教團則根本就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在這個王權與宗教爭執(zhí)不休的時代,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自然讓圣堂教團臉上無光。雖然后面圣堂教團調(diào)動了相當多的圣職者和圣騎士一路圍追堵截,可是亞歷山大卻每一次都能夠從他們的包圍網(wǎng)之中掙脫。這一連串的失敗已經(jīng)讓圣堂教團顏面盡失,如果在帕蘇斯,不是詹恩親自出手搞定了這個麻煩的話,那么圣堂教團在整個雄鷹高原的聲譽幾乎可以說都會毀于一旦了。
也正因為如此,對于詹恩能夠擊敗并且殺死亞歷山大,霍華德主教可是相當感激的。換了別的貴族這么做的話,那么圣堂教團免不了就會陷入輿論危機之中。可是詹恩不一樣,他是授勛貴族,不管現(xiàn)實情況如何,他終究在書面身份上是屬于圣堂教團的人,因此詹恩的功勞自然也就是圣堂教團的功勞………甚至現(xiàn)在在圣堂教團內(nèi)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要不要授予詹恩圣騎士稱號的討論,當然,這僅僅只是一個意見而已。
“不用客氣,霍華德主教大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聽到老主教的說話,詹恩微微一笑,接著他瞇起眼睛,掃了一眼旁邊放在籠子里的亞歷山大的尸體。此刻那具失去了靈魂的身軀已經(jīng)變得丑陋不堪,為了保險起見,詹恩利用海藍之光造出的冰棱將其凍結了起來。按照道理來說,像這樣的魔物在殺死之后第一時間應該徹底火化掉才對,不過詹恩倒是很貼心的為圣堂教團著想。因此將這具尸體保存了下來。為了挽回教團的聲譽,最好的辦法就是圣堂教團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自“凈化”這具尸體,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挽回在民眾心中失去的聲望。這也為什么霍華德主教會對詹恩道謝的原因之一。假如詹恩就這樣直接把亞歷山大給燒成灰燼的話,那么他們可就沒辦法向民眾交代了。雖然說同樣可以宣稱邪惡的魔物已經(jīng)在正義的光輝之下徹底化為灰燼,但是和語相比,顯然還是親眼所見的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但是詹恩很明顯是絕對不會給圣堂教團做白工的,他一面注視著那些圣職者七手八腳的將亞歷山大的尸體封印起來。接著裝上馬車,這才轉過頭來望向眼前的老人,隨后開口說道。
“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建議,主教大人?!?
“什么建議?”
聽到詹恩的說話,霍華德老主教也是心中一驚,他不動聲色的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但是內(nèi)心深處卻是有些不安。別人或許不很清楚,但是與詹恩打過多次交道的霍華德可是很清楚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其實相當精明,就算是從他頭頂上飛過的一只大雁他都能夠拔下一根毛來。從霍華德主教和詹恩開始合作到現(xiàn)在,他就沒見對方什么時候吃過虧。這一次亞歷山大在帕蘇斯鬧的這么歡。要說詹恩就會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對方,打死霍華德也不相信。果不其然,眼下戲肉終于上場了。
“很簡單。”
察覺到老主教有些閃爍的眼神,詹恩輕笑了笑,事實上在他從埃諾婭那里得知來襲擊的是亞歷山大之后,詹恩就已經(jīng)決定好好敲他一筆,而現(xiàn)在,正是自己提出條件的時候了。
“我想霍華德主教大人您也很清楚,一般的邪教徒根本不可能擁有魔族附身這樣的能力。”
“這是當然。”
雖然不知道詹恩想要說什么,但是聽到這里。霍華德也是點了點頭。正如詹恩所說,一般的邪教徒最多不過就是殺人越貨,真正能夠獲得魔族附體和轉化的只有那些邪教徒的高層才能夠做到。事實上他也很好奇亞歷山大哪兒來這么大的本事,要知道魔性化可不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亞歷山大也不是法師。他只是一個貴族子嗣,按道理來說,也沒有可能和那些高等魔族混在一起的機會才對。
“因此我懷疑,亞歷山大很有可能是某個邪教的高層,比如混沌教團,或者末日神教這樣的存在。我建議。我們應該對索羅斯家族進行徹底,全面的搜查。尋找關于那些邪教的信息,并且將這些膽敢試圖劫持囚犯,并且觸犯圣堂教團威嚴的邪惡之徒一網(wǎng)打盡!”
“你說什么??!”
詹恩說的義正詞嚴,但是聽到他的說話的老主教卻是大吃一驚,他立刻就明白了詹恩話中隱藏的意思,原來這小子是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收拾索羅斯家族了啊!
乍聽之下,霍華德主教只感覺詹恩是在胡鬧,但是仔細想想,他忽然發(fā)現(xiàn),或許圣堂教團真的有可能同意詹恩的意見也說不定。
原因很簡單,在亞歷山大越獄的那段時間里,索羅斯家族不止一次向圣堂教團發(fā)起抗議,這讓圣堂教團也是無比頭疼。如果是一些小貴族,那么圣堂教團不用理會他們也就行了,可是索羅斯家族不同,作為斯卡爾聯(lián)邦勢力最強大的家族之一,就算是圣堂教團,也不敢輕易的招惹對方。更何況亞歷山大逃走之后,并沒有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嚴重后果。所以圣堂教團的意思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也并沒有再深入調(diào)查,把這口氣給咽了下來。